胡惟庸清晨便去了李善长的丞相府,向他求教。
“惟庸,你家胡鹏真可不懂事,在太子殿下面前也这样口无遮拦。”李善长提笔在书桌上划完最后一笔。
“丞相,这怎么说。”胡惟庸一时不明白。
“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咱们这位殿下看起来温文仁慈,骨子里可狠着呢,你我都是淮西老乡,我给你指条明路。”
李善长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粮字:“开国初年,你可是从北方回来的,那废墟疮痍你难道没看到?陛下节俭,不只表现在吃食上面。按前朝的规矩,天子车舆是该镶金的,可陛下都一律用铜代替。
你看那寝宫的床上装饰都没有雕龙画凤,完全就是普通百姓中等家世的做派。”
胡惟庸眼里尽是明白,平时看陛下的衣服也没有镶太多的金丝银线。
自秦到现在,两千年,陛下这节俭真是前无古人,胡惟庸觉得都太苛刻。
李善长看他听进去,摸着故意,说道:你看看这太子殿下那次穿的什么,太监织的麻鞋。
近了走路,路远,骑马才只能骑一大半,论节俭,那些后宫娘娘衣服洗了又洗,你家胡鹏倒是会说话,嫌弃菜不好。陛下的做事还不清楚?给北方送点粮食表示心意。”
“可我家这粮食……北方也不够啊。”胡惟庸摊摊两手,无奈的说道。
“诚意最重要。”李善长冲他点点头:“你儿子有,去吧。”
回到胡府,胡惟庸瞪了眼胡鹏,说道:“装粮食,立即随我进宫。”
“爹,我……”
“我告诉你多少次,让你谨言慎行,谨言慎行,一天净给我惹事。”
“爹,送就送呗,凭您和李丞相的威望,您儿子去苏杭走一圈,粮食就回来了。可我是不会去的。”
胡惟庸做势要打他,胡鹏立即滚到床铺里面去,道:“爹,等我伤好了我给你赚银子去。”
“就凭你,你这个败家玩意儿。”胡惟庸吩咐管家装粮,转身进屋换衣服。
清晨起床,朱标简单的做了锻炼,打了套拳。
阳光照在朱红色的宫墙,宫女太监来去匆匆,朱标看着头顶那一方小天空。
“殿下好了?”锦儿拿着帕子帮他沾去汗水,披上衣服,对朱标笑道:“殿下,今儿这早膳您想吃什么,锦儿立即吩咐膳房准备。”
几个宫女陆陆续续从旁边经过,觉得穿着一身宫衣的太子殿下打拳好潇洒。她们闲聊时就会说说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