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事?”陆羽声试探性问道。
其实也不全是,卓皓死鸭子嘴硬不会承认,骂骂咧咧的,“你雇的人跟你一个德行。”
陆羽声真不爱喝酒,卓皓都干下去半瓶,他中途就喝了一口,酒量也是真的不太行,一口也说话带着醉意。
他耷拉着脑袋,抠着酒瓶上的包装纸,“我本来还挺担心的…你知道我喜欢男的,会不会…”
会不会介怀。
卓皓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喜欢男的总不能说是个男人都喜欢吧,除了对象,还有朋友呢。”
抛开他俩是同类不谈,卓皓觉得,人生本来就是各种关系拼凑起来的,喜欢男人,所以要远离所有异性恋的男人吗?
“你那个前对象…没催你走吧?”
陆羽声摇了摇头,冲卓皓笑得有点苦涩,“你可能不信,这是我第一次没听他的话。”
梁鄞冷冰冰的,性子远比外表看起来强势,他俩在一起也是陆羽声追的他。
有了这样的先天优势,他俩的恋爱关系一直都不太对等,永远是梁鄞在做决定,陆羽声在默默追随。
听到这里的时候,卓皓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么不情不愿的在一起,到底是图什么?总得是有所图吧,才能委屈自己和对方在一起。
卓皓随口问了一句,“你俩上大学就在一起了?”
“嗯,追了好久,就有一年春节,终于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梁鄞家里条件很不好,老家又是在外省,春运回家买到的火车票是假票,春运的火车票很紧俏,他不光买不到火车票,也没钱买第二张火车票。
陆羽声知道情况后,托人买了张火车票,就靠着这张火车票,陆羽声才把梁鄞追到手。
后来实习的时候,大部分的实习生都是在乡小实习,梁鄞跟陆羽声说他不想留在乡下,梁鄞想让陆羽声回去求他爸爸,可陆羽声和爸爸的关系很僵,最后只能找到梁鄞的导师塞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