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那个我十岁回家之后就偷偷去做过了,要不是结果显示我俩是父子,我早离家出走了。”昆易翻了个白眼。
“我说呢,”昆特恍然大悟,“当初我就奇怪,你这懒鬼怎么一回家变得这么勤快,主动帮我打扫房间,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我还以为你被暗杀吓傻了,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哈,你不是说过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那时候还是个孩子,肯定是要盗啊。”昆易居然还得意起来了,“总之,既然不是血缘的问题,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对我的态度根本无法取信于我,我最近脾气不好,所以就直接问你了,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完成预言的工具?你把我的每一步都安排得那么准确,是为了我的安全,还是为了预言的成功?”
“就不能都是吗?”昆特表示他全都要。
“都是?”昆易哼了一声,“这两点根本是冲突的,那个预言只是说满足了条件就会往那个方向发展,但其实真正关键的只有翎哥和那棵草……不,甚至他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组合。所以,我压根就不是必须的条件,我就不信你们这帮慎重的家伙没有准备备用方案,所以合理的解释就是你想往预言上靠,才硬推着我走。”
“你对预言不是必要的,但预言对你很重要。你出生的时候就有早夭之相,从小就灾祸不断,若是放任自流,谁知道你会死在什么地方?我也没办法保护你一辈子。”昆特语重心长地说,“那份预言,至少是一条能保证你安然长大的路,我也算对得起你的母亲。”
“我小时候你这么说我是信的,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你别老是给我洗脑。”昆易却并没有被安抚,反而更加愤怒,伴随着他的声音提高,一根彩色的独角在他额头凝聚,“你明明知道如果按照那个预言走到底,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根本不会高兴!臭老头,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一样孤独地活着的!母亲是怎么离开的,我不问你,你就真当我从来没有去调查过吗?”
“原来如此,如果不是这次血脉暴动,你可能会把这些话一辈子憋在心里吧?我的确不该再把你当个孩子看了,”昆特笑着叹了口气,“总之,你只要明白,在这个家里,对你的抚养问题,我们确实是有些分歧,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还没等昆易回话,昆特继续说:“你确实不是唯一的选择,但至少是最适合的,所以盯着你的人很多,也有提出把你从小培养成人族狂热分子的,被我揍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说他们在意人族多过于在意一个孩子,而这样的人很多,所以就算是我,也不能决定你的一切,甚至连一个快乐的童年都不能给你。”
“别打感情牌了,说得好像你就在乎我多过人族一样。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只是一个人,没办法跟一个世界比,但没人会喜欢被安排。”昆易虽然嘴上这么说,语气还是和缓了一些,“总之,我如今有一些朋友,过得很开心,所以现在的这些事情就算了,我也没办法让别人什么都不做。但是,我是有底线的,不要把我当傻子,你知道我在说哪件事,告诉那群老家伙,我可不会一辈子打不过他们。”
“我知道,我跟他们沟通过了,他们之后不会太插手你们的事。”昆特挥了挥拳头表示了自己的说服方式,“至于那个叫琴的蛮族女孩,他们也会负责善后,反正这次与我无关,让相关人员去头疼吧。”
“建议抄了阿诺的小金库,”昆易对那些一心为了人族不惜牺牲一切的人无话可说,但阿诺却是个只管收钱办事的家伙,因此他对这货没什么好感,撇撇嘴,“那种带诅咒的东西能出现在新生兑换池就离谱,还把其他人都卷进来。”
“有机会就剐他一笔好了。”昆特呵呵一笑,“不过,老家伙们这次这么容易松口,很大程度也是因为他们已经打算放弃你。”
“那敢情好啊,说得好像谁稀罕一样?”昆易露出了“我免费了”的笑容,“没人安排我们,我就可以想睡大觉睡大觉了,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行吧,我也知道你不在乎,只是提醒你一下,你总遇到事情并不全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安排,你和那个小子一样,都是惹事体质,要是偏离了预言,就得自己多注意点。”昆特嘱咐道,“还有,你打算自行构架全属性元素之心的话,光暗元素的封锁是你最大的障碍,很可能别人都成型了,你还未能领悟。所以,如果实在不行,你还是考虑一下单系比较好。”
“行吧行吧,”昆易摆摆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而且我总感觉,我迟早能把封印冲掉。”
“有自信是好事,”昆特赞许地点点头,“不过,我之前见你都打算放弃了,是什么让你燃起了斗志呢?”
“好哇,你还有脸提?最近见到薇诺娜之后,我才想起来,我小时候你给我护身的是一张昆特牌。那时候我没有魔力,要是激活了就得按那个生命护盾的回路去走,那样的话,我就板上钉钉只能觉醒木系元素之心了!”昆易一听到这个顿时又怒了,独角跟个灯泡一样亮了起来,“要不是她误打误撞改变了局面,我又入了你的套!”
“哈哈哈,有这事吗?我老了,记性不太好啊。”昆特眼看大好的天又被自己聊崩了,发出了很大的笑声盖过去,然后直接原地传送跑路了。
“糟老头子坏得很,”昆易气得抓起一块石头扔过去,穿过了昆特的残影,砸在了空地上。不过,他也没打算真的能中,只是发泄一下。他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未果,骂骂咧咧地走了。
在昆易离开之后,昆特的身影再次从原地出现,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一串晶莹的水晶珠链:“小家伙精得很,恐怕看出来了点什么,你倒真是无情,一走了之,把事情都丢给我。不过,事情现在已经偏离了方向,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得住多久不回来看看?”
伴随着他低语的声音,那圆润的水晶珠子,忽然微微地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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