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倪冷不丁地起身,神色冷淡地朝别墅里走去。
心不在焉的严越立即站起来跟上。
原本还打算认真听歌的庄嘉嘉,立即就心猿意马起来,在谢存栩唱到第二句的时候,也终于忍不住起身离开。
在场的听众就只剩下桌对面的许睡和坐在他视角边缘的范枝。
他不关心那些人的来来去去,心无旁骛地跟着吉他声唱熟烂于心的歌词。
甚至就连雍寒的车开入院子里,也丝毫没有注意到。
反倒是雍寒,从车里下来时就远远听见温柔慵懒的吉他声和歌声。
那嗓音在他听来,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平日里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陌生的是裹在琴音里的缱绻唱腔。
他神色微顿,想起来几个小时以前,谢存栩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做下的保证,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一声,而后捏着车钥匙,大步朝院子里走。
还没走近他们坐的草坪边,视线就先将不远处的画面扫入眼底。
谢存栩和许睡面对面坐在桌边,他的后方隐约还有衣角露出,却看不清是谁。
而雍寒也不关心那是谁。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谢存栩背对自己这个方向的后脑勺,以及许睡双手捧脸面上带笑的模样。
雍寒不自觉皱了皱眉,从他背后走过去,想要开口打断那两人。
之前距离间隔太远,他也没有听清谢存栩口中唱的歌词。
此时走近以后,歌词已经是字字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