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游鱼本意是让小丁找个路口放她下,小丁直接实诚地把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她转身轻手轻脚地去开车门,小丁和林哥放轻声音在说话。趁此机会,谢存栩悄悄钻进罗游鱼的包里。
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忽然消失,唯独罗游鱼在弯腰拎包的时候,莫名觉得自己包重了不少。
待到车从面前开走后,她疑惑地打开包往里看,猝然对上了谢存栩两只乌黑发亮的狗眼睛。
罗游鱼:“…………”
“完了。”她烦恼地站在路边地自语,“待会儿雍老师该以为我偷他家狗了。”
谢存栩从她的包里冒出脑袋,眼睛一个劲地往她身后的医院大楼瞅。
这才想起正事来,伸手将他按回自己包里,小声叮嘱:“你老实点待着,我不确定住院部能不能带狗进去。”
谢存栩听话地闷在包里不动了。
包里很黑,上方只有了很小的缝隙供他呼吸。谢存栩看不见,只能凭借听力来判断,她走了很长的平路,然后上了台阶,进了电梯里。
从她对这段路的熟悉程度判断,这些天罗游鱼大概也没少来看他。
甚至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都有护士认出了她,语气如常地和她打招呼。
短暂地和护士交谈后,谢存栩能感觉到她推开了一扇门
无疑就是他躺的那间病房的门。
听见门在身后闭合的声音,谢存栩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挤开头顶半开的拉链,抖着耳朵从包里探出头,朝病床上望去。
那一瞬间,谢存栩甚至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心中陡升的复杂感觉。
这辈子活了快三十年,他还是第一次以的角度,去看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