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雍寒冲完澡出来,狗窝里的狗崽子就已经跑没影了。
卧室门没有关,已经不是没满月的狗崽子,雍寒也不急着去找,坐在床边回复助理的信息。
余光扫到床上的枕头比起记忆中要高了点,心底犹疑一掠而过,他单手抵在枕头边,没有太过在意。
明天早上有广告拍摄的工作,小丁和司机七点过来接他。雍寒嫌早,让小丁把时间推后一小时。
小丁艰难地坚守最后的时间底线,说最多只能推迟半小时。
雍寒没有再讨价还价,要打字回复对方的时候,落在枕头边的那只手上忽然传来似有若无的痒意。
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掀起眼皮子去看,果然看见枕头下靠近自己指尖的位置,长出了几根浅杏色的长卷毛,时不时从他的手指间轻轻拂过。
眼底翻涌起淡淡的笑意,雍寒修长有力的手指就顺着那几根毛,摸进枕头下方,一把握住狗崽子屁股上的尾巴,将他从枕头底下拖了出来。
谢存栩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伸出爪子抱住枕头的边角紧紧不放,嘴巴里同时发出博取同情的呜呜叫声。
雍寒将他和枕头一起往床边拖。
谢存栩丢开没能派上用场的枕头,改为紧紧扒住身下的床单不放。
雍寒停下动作,垂眼问:“藏在我床上干嘛?”
谢存栩歪过脑袋,双眼紧闭,软软的身子有规律地上下起伏,开始装睡。
雍寒露出了然的神色,“想和我一起睡?”
装睡的谢存栩:“……”
他闭着眼睛,暗示性十分强烈地用狗脑袋在床单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