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的身体走路还不太稳,半路仰头瞄见换好衣服下楼来的雍寒,他更是因为过于激动,导致大脑直接失去对四肢的控制,当场就左腿绊右腿,在对方面前上演了一场完全彻底的平地摔
脸朝地栽下去,如同圆圆的毛线团那样,咕噜咕噜地朝前方滚了过去。
直到后背抵上坚实的物件,才停下来。
谢存栩长出一口气,维持着蜷缩成团的姿势仰面躺倒在地上,羞耻不已地抬头往上望,心中不断祈祷这种丢人画面不要被雍寒看见。
映入眼帘的就是雍寒踩着家居拖鞋的两条大长腿,他的身体不偏不倚,恰好就撞在对方的鞋尖前。
雍寒从楼梯上迈下来,抬高鞋尖拦住了他。
谢存栩狗脸微僵,迅速反应过来后,佯装无事发生般放松蜷缩的四肢,仰躺在地上伸了个小小的懒腰,然后风轻云淡地看向雍寒。
意图通过自己轻松惬意的姿态暗示对方,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蠢到家的意外,而是他有意为之。
后者双手插在裤袋里,弯下腰眼神疑惑地将他从头打量至尾,“平地摔?”
谢存栩:“……”
揭穿他的丢脸行为还不够,雍寒又稍稍歪头,棒球帽檐下覆上小片阴影的鼻梁更显挺拔,“你是不是小脑发育不全?”
谢存栩:“…………”
愤怒之下,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而起,四肢踩地昂首挺胸,当着对方的面平稳而优雅地踱出两步。
而后信心满满地仰头去看雍寒面上的神情。
雍寒径直原地蹲了下来,蹙眉自语道:“大脑也摔坏了?”
谢存栩:“………………”
他泄气地蹬开两条后腿,一屁股坐倒在雍寒鞋边,很快又被对方的装扮吸引走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