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酌本意只是哄贺临开心,没打算在这里搞一场小型演唱会,所以弹了几首歌就停了下来。这种氛围没维持太久,来的人都是些爱玩的年轻人,各有各的娱乐节目,看完热闹就差不多散了,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原来的玩乐。
“有点晚了,”俞酌扫了一眼时间,询问贺临的意见,“回去?”
“再等一下,”贺临揉了揉太阳穴,“我缓一缓,有点晕。”
贺临喝的酒度数一向不怎么高,故而酒量没有好到哪里去。这杯东西度数不低,调酒师说的“能醉人”不止是说说而已,在几十分钟前,贺临已经感觉有点眩晕了。
“行吧,那再坐一会儿。”俞酌猜出他多半是有点醉了,又重新坐了回去。
俞酌见贺临抱着那杯酒喝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太好喝还是太难喝,他好笑地问:“这玩意儿好喝吗?”
“你试试啊。”贺临端起酒杯,作势要递给他。
杯中的液体剩得不多,浅浅的一层在杯中微微晃荡。
“好吧,那倒点儿。”俞酌拿过一个空杯,伸手想去接贺临的杯子。
俞酌的指尖堪堪碰到贺临的杯子,就见贺临拿着杯子的手往后一退。他握了个空,手还停在半空中,贺临捏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贺临修长的手指按着俞酌的脖颈,身子微微前倾。
一个吻强势地落下来。
冰冷的酒液顺着唇齿灌入,气息交缠间俞酌的手不小心划过吉他弦,拨出两声突兀的琴音,乱人心曲。
调酒师说它够甜,其实也不尽然。刚开始确实够甜,可余味却带着涩意。
气泡裹挟着甜味在舌尖翻滚,破裂之际暴露出酒独特的烈性,烧灼感顺势入喉,随即走遍四肢百骸,与此同时,一抹涩意悄然钻出。
藏在甜与烧灼之间,不甚清晰却又无法忽视。
似乎有人发现他们的举动,惊呼一声,“啊!刚刚的那两个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