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星旸,裴喆成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他的目光只在这张名片上停留了一瞬,又松开了手,名片飘落在桌上。
显然没有收下的意思。
徐星旸看在眼里,桌下的手暗自攥紧,却没将表情表现在脸上。
不过很快,他又松开了拳头。
比起让俞酌身败名裂这件事,裴喆成对他的态度也不算什么要紧事。
自被雪藏以来,徐星旸没有一天是睡好觉了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也在反复地做同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还是在舞台上闪烁的一颗乐坛之星,梦见俞酌在一片黑暗中隐去,梦见所有的灯光和呐喊仍然属于他一个人。
他恨不得将俞酌扒皮抽筋,让他像四年前一样灰溜溜地滚出这个圈子。
徐星旸跟卢飞白那种没什么背景的人不一样,他好歹是光耀太子爷,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父亲不可能坐视不管。虽然名声臭了,不太可能回到以前了,但不代表他完全淡出这个圈子。
所以他贼心不死,还在想着如何一手将俞酌拽入泥潭。
当然,徐星旸并非没有从之前的事情中吸取教训,所以他这次不打算干以卵击石的蠢事。他辗转多方打听到俞酌和裴喆成的关系,找到了最合适的借刀杀人的人选。
“裴少,”徐星旸挺直脊背,“娱乐圈我比你熟,对你来说,我的价值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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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descent的广告接不接,俞酌仍在考虑之中。
回溯先前种种,俞酌发现有些人说的不无道理。自签约华晟以来,他的多次活动都与贺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巧合还是特意,没人能说清楚。
也不知道经纪人王超巍先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