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最近忙什么?”
“什么都忙。”贺临的回答模棱两可。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面了,俞酌偶尔从王超巍那里得到贺临的消息,却从来没见过他的面。
跟贺临这种话题终结者聊天实在是考验对话者的功力,俞酌想着他把人拉过来,总不能又把人晾在一边,于是耐心地继续找话题。
“前两天去南滨了?”俞酌依稀记得王超巍提过,“好玩吗?”
贺临大概是没料到俞酌关注过他的行程,他波澜不惊的瞳孔难得有一丝起伏,“还行。”
俞酌以为这个话题又这样聊死了,便打算放弃这个话题,接着思考下一个可聊的话题。
没想到贺临接了下去:“南滨的海很漂亮。”
“是吗,”俞酌随意地调侃道,“比瑞海还好看?”
瑞海,是公演结束那天,《逐梦舞台》节目组组织海边烧烤的地点。也是那次,海没看几分钟,俞酌就因为过敏跟着贺临一起打道回府了。
“好看多了。”贺临淡淡地说,“南滨的海没有不知道自己海鲜过敏的傻子。”
俞酌假装听不懂,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样啊?下回我也去看看。”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看董越泽运用拙劣的牌技输了一局又一局,桌上一瓶酒都被他罚进了肚。千篇一律的赛果让其他人觉得有些没意思,便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观战的两位。
董越泽自己也打算退位让贤,“酌儿,你要不要来一局?”
俞酌伸出手来接牌,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又把牌递给一直不合群的贺临,“你玩。”
“我不会。”贺临直白地说。
贺临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像扑克牌一类的游戏一概不沾。当然,这种需要其他玩家一同参与、不能独立完成的游戏,他也很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