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休息。”
……居然休息啊。
前两天贺临回来得晚,白天俞酌一个人呆在家里,就跟平时的氛围差不多,自己一个人写写歌,也没人来打扰。而今天贺临把事情都推了,就好像突然多出一个人一样,多多少少有点不适应。
俞酌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发顶,趿拉着拖鞋绕过贺临,坐到柔软的沙发上。他打了个哈欠,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坐直起来:“昨天你把我弄回房间的?”
昨天他也不是全无感觉,好像感受到有人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动作很轻,他在关灯前尝试着撑开眼帘,只看到一个背影,又匆忙堕入梦乡。
贺临看着他,眼神像在说“不然还能是谁”,仿佛俞酌在明知故问。
“以后别在客厅睡。”贺临的口吻中带着命令的意味。
这话说得倒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俞酌对他反客为主的行为来了兴趣,提醒他:“这是我家。”
“有碍观瞻。”
俞酌的睡相说不上差,就是特别的……贺临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感觉,他一回来就看见俞酌躺在沙发上,头顶有几撮不听话的黑发翘起来,一条长腿搭在沙发边缘,几个玩偶落在他的背上,遮挡了部分因衣服撩起而显露的腰窝,姿势不端庄,但神情乖到极致。
是等他等得睡着的。
就好像在等他回家一样。
俞酌这辈子也没见过自己睡着了是什么样子,他自己觉得应该不会很丑,顶多就是有点随性,但是搞不好别人看不习惯,尤其是像贺临这样的——从闭眼到睁眼,一整个晚上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的人。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时间,问,“吃早餐吗。”
俞酌没这个习惯,但贺临好像有。他依稀记得上回跟贺临一起在练习室待通宵后的早上,贺临还专门去买了早餐。
不等贺临回答,他直接绕到厨房去,翻了好久总算翻出一袋面包,正好是保质期的最后一天,勉强能吃。
“早上起来不会自己找东西吃吗。”俞酌将手上那袋面包扔到贺临面前,“啧,明天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