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出窗外,从容地外出游荡,像是被什么吸引似的,来到了常去的酒吧。
临近尾声,俞酌哼了一首在场所有人都没听过的歌。
就在这一瞬间,贺临抬起头来。
俞酌朝着他这个方向看来,贺临却直直望向他的眼睛,光影交错间,他们仿佛隔着拥挤的人群对视,幽蓝的灯光在人们头顶闪烁旋转,映得人眼底的光如同跃动的蓝火。
有人好奇的人问这是什么,为什么没有歌词。
“词?没词,送人的。”俞酌很快移开视线,想了想,说,“哦,他今天可能也在。”
“弹给你听听,”俞酌看着某个方向,像是在对谁说话,指尖在吉他上轻轻一拨,无奈地叹口气,“这段别让我改了。”
台下传来起哄的声音,淹没了潜藏在人群中的一声浅淡又低沉的笑。
事实证明小孩儿真的得哄。那天过后俞酌再去翻意见建议簿,对方果然跳过了他那天晚上弹奏的那一段,后来再怎么提修改意见,也再没有动过那一段。
意见建议簿上还很突兀地多出一行字:那天弹得不错。
俞酌回想起意见建议簿上的那几个字,忽而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贺临。
贺临注意到他的目光,“看什么。”
半晌俞酌收回目光,得出结论——
还是不太一样的。
贺临这人一看就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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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讨论出什么结果,两点钟的时候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