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王超巍准备说一长串废话,贺临直接把手机往俞酌手上一塞,以此远离噪音。
“是我。”俞酌说。
“俞酌?”王超巍佯装生气,“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他装模作样地咳两声,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开始摆谱,“你能耐了啊!你搞这么大件事都不跟我说一声?!”
王超巍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真的有点生气,俞酌也意识到自己这次行为不太妥当,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于是他放下姿态,“不好意思,巍哥,我下次会注意的。”
贺临敏感地捕捉到中间那两个字,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王超巍手底下的两位艺人叫他基本上都是直呼其名,鲜少听到有人会尊敬地喊一声“哥”,难得听俞酌叫声“哥”,他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哎呀,我也没有很生气,主要是你这次真是太冲动了……看你认错态度挺诚恳的,你再叫声‘巍哥’来听听我就原谅你。”
贺临抽走手机,语调含着讥讽:“你比人家大多少,在这里瞎占便宜。”
就说这么一句,他又把手机还到俞酌手中,从抽手机到说话再到还手机,全程不过十秒,一气呵成,连俞酌都没反应过来。
“……?”
“贺临怎么在你旁边?”
俞酌好心提醒他:“这是贺临导师的手机。”
在贺临的映衬下,王超巍突然释怀了,俞酌只是比较能惹事,但人比起贺临来还算是和蔼可亲的。
“算了,当时那种情况我可以理解。但你下回还是得尽量早点跟我说,”王超巍义正辞严地说,“现在你告诉我,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别担心,”俞酌说,“我有很多证据。”
俞酌的证据相当充足,他没有删东西的习惯,手机里一直存着当年的照片。
意见建议簿是酒吧所有物,不能随意带走,所以他只能把上面写的东西拍下来,尽管那小孩儿说话非常不给面子,但是有些话确实说到点上了,给他很多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