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地在燕城郊区,再往外走一点就是邻市了,自然不如市中心的夜晚热闹,反而有点冷清。
周边的店都差不多门窗紧闭,整条街没什么人走动,俞酌开着车兜了一个小圈,随便找了家还开着门的酒吧停下。
“就这吧,”俞酌说,“太远了等会儿不好找代驾。”
这家酒吧也不知是新开的还是快关门了,人少得可怜,老板趴在吧台上小憩,听到开门的声音才睁开眼睛,含混地说:“啊,几位?”
这是个小酒吧,扫两眼基本上就将这里的布置看完了,压根用不着雇人,老板一个人就能做完所有事。
老板推出两杯酒来,“送你们两杯酒吧,小店难得有人来。”
“谢谢。”
“这地方人少,这条街过不久都要拆了,”老板嗐了声,摆了摆手,“生意做不下去喽,下个星期就关门了。”
“人是挺少的,绕大半圈没见着一个人……”俞酌往酒吧的另一边瞥去。
老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边的台子上摆着一架钢琴,但似乎很久没有人弹过了,上面落满了灰尘。
“哟,小伙子搞音乐的吧?看你就有那种气质。喏,”老板食指往那边一点,“那里有台钢琴,你们可以去弹弹看啊。”
俞酌又道了一声谢,将老板送的两杯酒都揽入自己怀中,然后才指了指贺临说:“麻烦给他一杯甜一点的酒。”
说完还要加一句评价:“口味跟个小孩似的。”
“这句可以不用说。”贺临的声音清清冷冷地从旁边传来。
老板调好酒后,又重新窝回去趴着,他们则端着酒找了个角落坐下。
“说来听听,”俞酌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杯壁,半开玩笑地问,“你在借酒消什么愁?”
“俞酌。”贺临叫他的名字,神情看不出喜怒,“你每一次都这么关心前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