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酌出道前呆的酒吧,老板第一次开店,什么东西都想掺一脚,有段时间心血来潮想改进,放了一本意见建议簿在吧台。
刚开始还有人在上面写点小建议,后面就变成某不务正业同学的专场了。
有时俞酌会在酒吧唱唱他的原创曲目,听的人都挺享受,唯独此人像闲得没事干一样,听完往意见建议簿写建议:转调不自然、最后一句#2改7更好、123#4567放这首歌结尾很难听……
俞酌那时候比现在更张狂,直接在意见建议簿回他:老子尝试新风格,懂?
这人看见有回复还来劲了,也写了两个字回复:难听。
俞酌对此人十分好奇,奈何他从台上下来时总找不到人,跟人打听,也只打听出一点琐碎的消息——在读高二,不知道叫什么名,俞酌有演出才来,没有就直接走。
“天天写意见建议簿那小孩谁啊,”俞酌抱着吉他往高脚凳上一坐,跟酒保闲聊,“高二不上学泡什么吧?”
酒保擦着酒杯,艰难地回忆起来:“好像是个音乐生吧,再说了,看他那样家里有钱着呢,泡个吧怎么了。”
“这玩意儿能不能收了?”俞酌捏着意见建议簿翻了几页,“我看没人提建议,就他一个感想挺多。”
酒保深以为然,但也只能说:“没办法,你跟老板说去。”
回想起来,俞酌还是对这人有点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小孩?
“你可以,”贺临见他晃神,以为俞酌不赞同自己的观点,便解释道,“你的队友可能做不到。”
音准非一日之功,更何况是他们这队的7F配置,眼下只剩九日,退而求其次比较稳当。
俞酌正欲改掉升调符号“#”,忽而又回头问:“行不行,一句话。”
这群人出于对贺临的畏惧,全都挤在后头弄别的,争当透明人。九个透明人突然被cue,各个靠墙笔直站立。他们瞪大眼睛,看看俞酌又看看贺临,贾之扬带头说了句“行”之后,才纷纷磕磕绊绊地说“可以”。
“那就这样。”
俞酌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