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默契非常,按照互不认识的剧本演了一晚上。
表面相安无事,却是暗潮涌动。
怪也怪俞酌天生反骨,从小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跟这个精致而高贵的圈子格格不入,导致他一直以来都没将贺家独子和贺临对上号。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贺临是个普通明星,至少贺临传达出来的信息是这样的——回想起来,难怪他们的君子协定里,还有绝对保密这一条。
俞酌其实并不在意自己对象的身份,但是处对象处到贺家独子头上是要折寿的。
燕城上下谁不知道贺家不好惹,而俞酌懒得惹麻烦,不如断了。
贺临的目光在俞酌脸上锁定,语调没掺任何感情色彩,阐述出一个事实:“你也没说过你是俞弘德的孙子。”
“现在你知道了,”俞酌走前两步,远远看去像是要与贺临相拥,但他却将手搭在了车门把上,“要不怎么说坦诚是感情结束的开端呢。”
“行。”
贺临直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毫不拖泥带水,仿佛他真的只是来听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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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之际,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堆,还要跟着艺人的行程,王超巍焦头烂额,一时没顾上俞酌。
不过,隐退几年都这么等过去了,俞酌也不急于一时。
刚签的这一个月没什么事干,俞酌就自己在家里捣鼓他的新歌。一天到晚足不出户,偶尔还废寝忘食,午夜十二点才惊奇发现自己还没吃饭,敬业到让他的好友直呼“你是不是进了什么传-销组织”。
他给自己新歌谱完曲,想着要不给王超巍打个电话借专业录音棚一用时,王超巍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今晚有个酒会,我们公司的艺人都去,你也来吧。我有点事去不了,”王超巍的性子跟贺临截然相反,唠叨起来能说一天,“你要是遇到熟人,是朋友呢你就跟他打声招呼,要是遇见仇人——虽然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一点——遇见了你也千万别搞事,你还没正式复出,现在太招摇不好。”
王超巍把地址发给俞酌,又神神秘秘地补充道,“我等会儿叫你偶像顺便关照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