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不耐烦了:“不是说今年只有过一次吗?今天补偿你,省得你枉担了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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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哭是笑是受宠若惊还是含羞带怯才好,过了半晌只好冲苏公子傻笑了一下。
跟苏悦生这种人做,其实也不会太难受,反正技术千锤百练,好的没话说。第一次跟他的时候我表现的不太好,大约让苏公子倒了胃口,从此就很少碰我。时间久了,真的是纯洁的男女朋友了。
今天苏公子心情不好,发挥的很差,我虽然努力想取悦他,也没能让他有多高兴。两个人最后精疲力尽的睡着了,而且是背对背。
我在半梦半醒间,忽然听见苏悦生的声音,问:“你故意的吧?”
我装睡,苏公子却踢了我一脚,正好踢在我刚刚消肿的脚踝上,疼得我呲牙咧嘴的坐起来,抱着脚直吸气:“我故意什么了?”
苏公子仍旧背对着我,声音却冷静而透彻:“我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
我不作声,我跟苏悦生的关系开始就别扭,他将我从绝境中救出来,苏太太是一座山,随时塌下来一块石头都能压死人,而苏悦生是一座更高的山,我有什么本事让那么高的山来帮我呢?一只小蚂蚁,任谁伸出根手指就抹死掉了。
我哪里敢占苏悦生的便宜,只是时间太久,久得我觉得恐惧,他放弃我是分分钟的事,虽然他不见得喜欢我,但只要他承认我归他的势力笼罩,别人碾死我之前,就得先惦量一下。
这是一种很可悲的活法,我自己心里也清楚。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选了这条路,再多的荆棘也只能走到底。
我不说话,苏悦生倒又开腔了:“那要不是我想太多,你就是见了程子良所以心神大乱,急着随便逮个人上床,好定一定心?”
这次我不辩白不行了,我只能傻笑了一下,说:“你真是想太多了,我跟程子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清二楚吗?我要还惦着他,天都不容我,连我妈死了都不得安宁。”
提到我妈,苏悦生知道我是认真的,再没多说,只是冷笑了一声。
我在床头坐了很久,一直到苏悦生真的睡着了,我才去洗澡。
中学时代我挺恨我妈的,为什么她要跟有钱人不清不楚,钱就那么重要吗?那些人又不会娶她,不过是把她当成玩物而己。
后来,后来我却比她更不要脸。
我回自己的房间睡下,梦里又见到苏悦生,他冷笑着问我:“你有什么,值得我出手帮你?”
苏悦生那次跟程子慧闹得不可开交,据说最后连苏悦生的父亲都惊动了,亲自出面调解,苏悦生一句话就将他亲爹噎了回去,他说:“我的女人,看谁敢动。”
所以邹七巧这名字也曾经有那么一刹那,无限风光,气得苏家老爷子差点心脏病发。连程子慧都如临大敌,唯恐我真的登堂入室。她可做梦也不愿意有我这样一个“儿媳”。
幸好,苏悦生也只是说说而己,程子慧终于也明白我只是苏悦生用来扫她颜面的工具,但她也无可奈何。
我睡的不好,醒来浑身冷汗,室内新风的出风口呼呼的吹着冷风,我裹紧了被子,天还没有亮,睡意却没有了。
其实饿了,下午没有吃饭,倒头就睡了。我爬起来去厨房,打开冰箱看有什么吃的,正好苏悦生也下来喝水。
他喝柠檬水,还要加冰块的。我讨好的赶紧给他倒了一杯,问:“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厨房挂着壁钟,凌晨三点。这时候做吃的是有点诡异,不过苏悦生既然点头,我也不敢让他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