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决明显得更谨慎了,他反手握上了秋霜剑的剑柄。

王怜花:……

他忽然意识到是何处不对劲 赵决明显的太客气了 并立刻意识到赵决明是为何显得如此客气而又谨慎,原因皆在曾经扮作他的模样来接近赵决明的玉罗刹。

王怜花眉毛一竖,冷冷道:“赵决明,你的眼睛莫不是被人糊了层泥?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赵决明一呆,认出了他,并且反应极快,他松了口气,手上握着秋霜剑的力道也一并松了下来。

“王前辈。”

王怜花心情复杂地斜睨出声的少年一眼,没有多说 即使说了,被反过来哽住的也极有可能是他。

两人回到李府,玉天宝和阿飞已经起了床,正在院中舒展身子。

王怜花穿着着一身绯衣踏进院中,朝院中的一大一小打了招呼,便走近屋中,再现身时已经又变成了那个面貌姣好笑容飒爽的云槐姑娘。

阿飞在王怜花进屋之前才喊了他一声舅舅,此刻见到云槐姑娘现身,他不由得心情复杂,对舅舅的独特癖好十分感叹。

但爱好是个人的爱好,阿飞懂事地不多问。

他知道赵桓和王怜花都收到请柬的事,此刻实在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我要如何才有资格去看他们的决战?”

王怜花直言:“当你有身份与地位时。”

阿飞更加疑惑:“可舅舅你之所以收到请柬,是因为你是「云槐」。”

王怜花毫不在意:“是云槐又如何?会去观战的是我就好。”

赵桓摸了摸他的头,道:“决战的地方在皇宫内,而且紫禁之巅并不是那么好上,除非官家会在那里放□□。”

玉天宝不想知道任何与玉罗刹和他儿子有关的事情,即使在他们谈着决战的时候,玉天宝将身子朝向了另一方。

显而易见地不想听。

王怜花心中奇怪,却懒得多问。

*

落日西沉,明月初升,收到请柬的人都聚集在太和殿之外。

赵桓举目四望,受邀之人有些部分是他与赵佶商量出来的,但也有些部分是诸葛太傅补充的。

白玉堂瞧见月下亮眼的绛衣与杏衣,嘴角一抽,在二人面前停下。

赵桓喊他:“白玉堂。”

白衣青年点点头,看向一身杏衣的云槐姑娘,道:“阁下当真难得一见,想不到竟在此处现身。”

白玉堂曾上李府拜访数次,却只见过王怜花一次,故出此言。

杏衣姑娘盈盈一笑:“白五爷如此关心我的行踪,莫非……”

白玉堂汗毛倒竖,瞪他一眼,挪到了赵桓另一侧。

随后陆小凤也来了。

他看见两个男人里的杏衣姑娘,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阁下便是……云槐姑娘。”

王怜花见他神色不对,眉毛一扬,问:“你知道我?谁告诉你的?”

陆小凤诚实道:“冷血。”

冷血严阵以待,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这太和殿外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