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派一直视日月神教为□□,这些年五岳的人没少打着惩奸除恶的旗号,想要围攻黑木崖。
不久之前的武林大会上,东方不败率手下陈煜和诗诗两人,杀了不少五岳特别是嵩山派的人,五岳和东方不败的梁子早已经结下,两方的关系势同水火。
原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只是对日月神教有意见,经过东方不败在武林大会上的屠杀之后,对东方不败这人更是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任盈盈想着,或许他们可以利用五岳的人,来先一步削弱东方不败那方的战力,然后她和阿爹就可在两方对敌之时,做那个得利的渔翁。
想到这,任盈盈又说道:“嵩山派的掌门左冷禅是五岳推选出来的盟主,这人武功不错,野心很大,并不见多正义,我们或许可以以嵩山派作为突破口。”
任盈盈心思敏锐,聪慧机警,这会儿在说出这些提议的时候,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出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蓝凤凰轻轻一笑,“我听从盈盈的安排。”
“向叔叔呢?”任盈盈看向一旁的向问天:“向叔叔有何想法?”
向问天思忖了片刻之后,才说道:“这提议确实可行,不过需制定好一套谨慎不出错的方案。”
毕竟五岳派的人记恨东方不败,也同样记恨着他们这些人。
嵩山派的左冷禅是个老狐狸,利用得好就能发挥出不小的作用,但若是没有利用好,他们这边就容易被反噬。等同于是一把双刃剑。
“我知向叔叔的意思。”任盈盈点头:“计划定然是要万无一失。”她很清楚,父亲好不容易被救了出来,他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必须要掌握好绝佳的时机,然后直戳东方不败的要害,这样父亲才能重新收回日月神教的统领权。
“父亲你的意思呢?”任盈盈看向了一直未曾开口一言的任我行。
此时的任我行,已经没有了在地牢里被囚禁时的狼狈,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腰带上是金色的图腾,他的发丝半扎着,剩下的披散在身后,两鬓前的几缕秀发有些微卷,此时,自然的垂落着的时候,这发丝随着细微的风轻轻飘动,刚好遮住了他眉骨处那不可修复的疤痕。
明明大家是在商量着讨伐东方不败,让他重新坐上那神教高位的事情,然而任我行本人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一副刺绣上,这是一副江山社稷图,是他被盈盈和蓝凤凰等人从那地牢里救下之后,从东方不败的房间里拿出来的。
这刺绣图并没有绣完,但是从绣出来的这些图案上就可以看出东方不败的野心,和想要位居高位俯瞰众生的权利渴望。
任我行不禁伸出手,用指腹缓缓摩挲着这一副刺绣图,他的眼神冷沉,微垂着眼睫,薄唇紧闭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
任盈盈见任我行不开口,又发现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桌上的刺绣图,便猜到了父亲定然又是在想东方不败的个人之事。
任盈盈知晓父亲对于东方不败有一种特殊的情意,既憎恨着东方不败,却又喜欢着东方不败。这种矛盾的情绪实在是太过正常了,因为任盈盈自己也同样是如此。
她喜欢着东方叔叔,却也恨着东方叔叔。
或许不仅仅是她的父亲,就连向叔叔,亦或者是一直衷心于她的蓝凤凰,多少也应该是有一些这种复杂情愫的。
原因无他,东方不败实在太过好看了,他的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能蛊惑着遇上他的人,能让那些被他的视线停留过的人产生一种心跳加速的悸动。
但是他却又如同一股凌厉的风,可以刮得人的脸颊生疼、心脏也跟着紧缩,在你鼓起勇气想要伸出手去牢牢握住他的时候,发现根本抓不住这风。
向问天看了一眼蓝凤凰,又看了一眼蓝凤凰身边的任盈盈,在与任盈盈做了一个眼神交换后,向问天轻抿了一下唇,静默了片刻之后,走了到任我行的身旁说道:“任教主,今日也不早了,不若我们明日再仔细商议。”
“嗯。”任我行应了一声,接着手一挥,带动出来的厉风便将桌上的刺绣图收拢卷起。
在众人都走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任我行一人,他独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今夜是十五,天空中的明月刚好是满月。月光皎洁,银色的光晕从窗外弥漫进来,照在了任我行的脸上。
他的棱角分明,面容刚硬,因为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牢已久,那苍白的肤色让他的面容在这清冷的月色里,有一种凌冽而又冷幽的冰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