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作为日月神教里的光明左使,在教中的地位很高,也颇受一些人的敬重。甚至有人在私底下还议论过,向左使是除了东方不败之外,最有能力和资格继承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人。
当然,最后这些在背地里嚼舌根的人都被诗诗揪出来以背叛神教之名秘密处置了。
由于任我行的身份十分特殊的缘故,向问天安排的汇合点非常隐蔽。当任盈盈带着任我行与向问天见到面之后,看到任我行凌乱的头发和破旧的衣服,向问天急忙走到任我行面前,然后跪了下来,充满感叹的喊了一句:“任教主。”
不过几月的时间,曾经叱诧风云的任我行就变成了这般狼狈,不过好在那双眼睛依旧锐利逼人。
任我行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日子向左使辛苦了。”
向问天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任盈盈看了一眼向问天,随即转向了任我行:“父亲,东方不败如今不在教中,等向叔叔帮你调息好内伤,就是我们行动的大好时机。”
听到东方不败这个名字,任我行的神情微微顿了一下,他的薄唇紧闭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额前的凌乱碎发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绪,让人无法从眼神来看出他此刻的心绪。
“父亲?”任盈盈见任我行不说话,便又喊了一声。
任我行这才看向任盈盈,看着自己女儿一脸关切的模样,任我行眉宇之间的冷冽和锐利瞬间散去了不少。他抬起手抚上了任盈盈的头发,掌心在任盈盈的发顶安抚性的轻轻拍了拍,“盈盈长大了。”
任我行说了这一句,但是对于任盈盈口中提及的东方不败,却并未给出任何回应。
任盈盈见状,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向问天拦了下来。任盈盈看向向问天,向问天则是冲任盈盈轻轻摇了摇头。
一直未曾说话的蓝凤凰也很有眼色,以一声悦耳的轻笑缓和了一下气氛之后,才说道:“任教主不若先休整一番。”
任我行将目光转向了蓝凤凰,声音沉稳而厚重:“蓝家的女子都这般大了,这些日子,你帮了盈盈不少。”
蓝凤凰回道:“盈盈待我亲如姐妹,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任我行就去了浴房。他这些日子,一直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下牢笼,原本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已经变得有些苍白,整个人相比于之前,也消瘦了不少。
浴池里,任我行背靠着浴池边缘,双手张开,闭着眼睛静静的任由温热的水流浸泡他的全身。片刻之后,任我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
他微微垂下眼眸,看着水面上倒映出的自己,眉骨处的伤口并不是十分明显,但是却无法消除。
这伤口似乎是在提醒着,提醒着必须要折断东方不败的羽翼,让东方不败也尝尝阶下囚的滋味。
想到这,任我行抚上了这道银针留下的疤痕,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了东方不败的模样。回忆着在地牢里所发生的一切,任我行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晦涩而又冷沉的杀意。
一刻钟的时间,任我行从浴房里出来之后,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狼狈。他穿着干净的玄衣,头发虽然是披散着的,却没有了在地牢时的凌乱,反而是透出了一种随性。
地牢的关押,让他的脸清瘦了许多,狭长的眼眸,在眉宇之间的那股霸气的凛然感的衬托之下,更多了几分让人望而生畏的压迫。
向问天对着任我行鞠了一躬:“属下恭喜教主归来。”
任我行扶起向问天,直奔主题:“向左使,可掌握了东方不败近两日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