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不是去打猎了吗?怎么马上还坐了另外一个人?”有些好奇者甚至开始讨论起来。
“完全看不清模样,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说不定是一个大美人,殿下带回来是娶来做王妃。”
这些人议论的声音并不小声,付臻红和阿多尼斯都清楚的听到了。
付臻红身体微顿,阿多尼斯也颇有些尴尬:“抱歉,他们只是因为太过好奇,才胡乱说出了这完全与事实不沾边的荒谬猜测。”
并不意外付臻红的毫无回应,阿多尼斯带着他直奔塞浦路斯城最好的医馆。
医师是一位十分年轻的男子,模样俊秀,外表看起来似乎比阿多尼斯大不了多少,然事实上,他已经有三十过半了。
这医师叫赛普吉斯,曾经是整个塞浦路斯城最优秀的祭司,也是阿多尼斯最为敬重的人。因为某种原因,赛普吉斯从那代表着医师的最高位置上退了下来,闲哉的开起了小医馆。
阿多尼斯从小到大就爱狩猎,磕磕跘跘难免会受伤,他每次都是找赛普吉斯帮他处理伤口。
阿多尼斯觉得整个塞浦路斯城没有比赛普吉斯的医术更为精湛的存在,赛普吉斯也不会像皇室里其他的祭司那般在每次治疗之前总是搞一些繁琐又无用的仪式。
阿多尼斯将付臻红抱进去之后,赛普吉斯并没有多问什么,他既没有好奇付臻红的身份,也没有要探究他黑袍之下面容的意思。
这位医师面容沉静,明明是而立之年,身上却充满着一种岁月沉淀之后的阅历与温和,他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付臻红的伤口,沉着而从容。
阿多尼斯在旁边看着付臻红脚上那血肉都似乎模糊到一起的箭伤,胸中的怜惜与懊恼之意也越发澎湃。
伤口需要消毒,会伴随着强烈的刺痛。
然付臻红从始至终却没有发出一声。
这下,就连赛普吉斯也不禁多看了付臻红一眼,不过由于黑帽遮挡的缘故,他只能看到一团如墨一般浓黑的雾气。
处理完箭伤之后,赛普吉斯才说道:“至少需要休息三日。”这期间尽量少动,最好避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