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是厌西楼“不亮就不亮,怕……

三日,厌西楼已经深刻明白什么是结契大典了。

对于天狐族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事,且也不是每一只天狐会经历的,魂契太过慎重庄严,除非是藏在心底刻骨铭心的伴侣,否则是不会举行结契大典的,就比如从前的他就没经历过。

厌西楼心里乱糟糟的,一半是高兴,一半是紧张,还有一点点的焦灼。

么重要的大典,他希望自己能做得很好,留给小器灵很好的回忆。

就算、就算以后他会忘记一切,但小器灵会记住,她以后会高高兴兴地跟他讲今天的一切。

所以,厌西楼表凝重地询问阿槐:“是什么小游戏?”

前几日专心学魂契之法了,没心思问个考验。

阿槐看厌西楼那张十分轻甚至还带稚气的脸上露的凝重认真,心里热热的,有些感动,又有些怅,更多的是欣慰。

想,泪就要落下来。

只希望那鹿雁虽是人族,却以后不会负了他。

毕竟,人族是狡诈不可信。

阿槐擦了擦角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泪,他也是盼今天一切顺利的,盼楼叔能够快快乐乐圆满地渡完一生。

他说:“一共有两个游戏,很简单,楼叔放心,大家不会为难你们的,就是全村里热闹热闹。”

厌西楼抬头,看漫山遍野跑来的妖族,看山头上,屋顶上,地上蹲的妖族,觉得那是真的热闹啊!

他点点头,表示在认真听。

阿槐又说了:“第一个小游戏,叫做两人三足,就是两个人腿绑在一块一起往前跑,天狐族边会派两个人来与楼叔和鹿姑娘比试。”

厌西楼想了想,感觉如此简单,难不倒他!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游戏,叫做算术大作战,谁算得快,谁就赢了,一样是分为两组。”

“我不管,比算术是什么心灵相通?”

厌西楼最不耐烦算术了,想想脑壳就要炸掉了,虽个交给小器灵肯定没问题,但是他不解。

阿槐笑眯眯的,很有耐心,慈爱地看厌西楼,他当不会说是加试内容,是为了考验鹿雁是不是足够智慧而多来的比试。

毕竟,要是他们的妖皇夫人是个智慧的姑娘那就最好啦!

他一本正经告诉厌西楼:“祖宗传下来的,阿槐也不懂的呀!”

厌西楼看阿槐张树皮的脸还要尾音弄俏皮音,忍不住就鸡皮疙瘩冒来了。

但他心彻底轻松了下来,真是和阿槐说的那样,就是一些让气氛活跃热闹的小游戏而已。

难不倒他堂堂未来九尾天狐。

但是想到学来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句话,他就多问了一句:“所以天狐族派了那两人?”

如今在青璃山的正经天狐族不多,九尾天狐就一只,其余是六尾以下的狐狸,算不上真正的天狐族。

厌西楼脑子忽转了一圈,忽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死死盯阿槐。

阿槐那满是褶皱的脸上笑容很灿烂:“当是荆北和十一娘了。”

厌西楼:“……”

他觉得自己完了。

荆北是天狐族如今唯一一只九尾天狐,天生灵超绝,各面是天狐族最强。

十一娘虽不是九尾天狐,却是一只七尾狐,天赋不低,也是天狐族极为色的一只狐狸,虽她常痴迷修炼并不怎么从狐狸洞里来,但青璃山到处是她的传说。

厌西楼当场就瞪了一阿槐,生气道:“换人!”

阿槐的视线却朝前扫了一,哎呀了一声,惊呼道:“鹿姑娘真是天姿国色呀!比我们天狐族的姑娘还要美呢!”

厌西楼听了话,就忍不住先转头,朝鹿雁的看过。

此时,人群已经朝两旁散开了,她的身影也逐渐显了来。

厌西楼盯她看,看到鹿雁身上穿那条他也见过的裙子,是鲛丝织成的,所以在光下会有炫目的光彩,裙摆上绣九尾天狐图腾,在光下栩栩如生。

束腰的裙子,衬得鹿雁的腰肢愈发纤细。

厌西楼忍不住往上,看鹿雁的脸,他看到今日的小器灵脸上上了天狐族的娘妆。

狐族最爱美,在扮美上面,无人能超过,鹿雁的脸玉白玉白的,可又透一抹如桃花初绽的粉,漂亮极了,弯弯的眉毛,浓淡合宜,她的嘴巴更像是红樱一样,红红润润的。

她微微低头时,头发上的两团火红狐狸毛发饰一如既往,甚至显得比平时更加耀。

厌西楼看得有些怔,周围其他人在他中此时成了虚影背景,什么看不到了。

鹿雁是知道今日的结契大典对厌西楼,不,是对他们的重要性的,所以现在见了厌西楼,睛也亮晶晶的。

今日的恩人也很好看呢!!

厌西楼忍不住朝鹿雁,右手已经习惯性伸了来。

鹿雁下意识抬起手的瞬间,手就被厌西楼握住了,他低头,高兴极了,毫不掩饰地赞美:“小器灵今日真好看。”

实巴交的鹿雁也诚心诚意地说道:“恩人今日也很好看!”

厌西楼俊美的脸因为羞涩的红晕而显得昳丽至极。

两人在相思树下面对面站定。

相思树,是天狐族的族树,当厌西楼划下妖域时将棵长在族中几千的树也迁了过来。

树如今很粗壮,像是一座小山一样长在山脚下,为天狐族遮风挡雨。

长了么多的相思树,当是生了灵智,成了妖的,即便开智晚,可岁大了,怎么也成妖了,只是就算成了妖,他也喜欢驻扎在里,做替青璃山的妖族遮风挡雨的相思树。

相思树的树叶是心形的,火红火红的,又有灵气,阳光一落下来,像是有细碎的光在上面跳跃。

今日是青璃山的喜事,相思树无私地散发灵,令鹿雁和厌西楼感觉周身舒畅暖心。

阿槐站在鹿雁和厌西楼前面,眶湿润,说了一大段贺词。

周围很安静,除了阿槐的声音外,没有别的妖说话。

鹿雁听得认真,可厌西楼压根一句没听进,他就睛亮晶晶地看鹿雁,热血上涌,脸就一直很红。

直到阿槐说:“……楼叔,仪式第一重,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