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爸爸略带玩味的眼神看着,洛雨仗着自己厚脸皮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自在的,手指着其中“车尘马足贵者趣”这句诗说:“伯伯写这句诗的时候是不是突然手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回头再继续往下写的。”
“怎么说?”夏爸爸伸手摸摸宣纸上的墨迹,此刻已经全部干了,转过头微笑着问洛雨。
洛雨也不管他是不是笑里藏刀了,直接指着那个“趣”字说:“伯伯你看,趣这个字虽然乍一看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耳和又这两个部分显得有些不协调,很显然不是一气呵成的,而且从这个字往下的诗句里,虽然句子没变,但是字体却少了上面的那种自嘲自解的气韵,所以我猜测在这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伯伯耽搁了一会儿。”
说到这儿洛雨摸着下巴:“我说刚才怎么感觉怪怪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刚才不是在发呆充数。”夏爸爸内心思考一番,写这句诗的时候的确是出了一点小意外,夏妈妈煮饭不小心打翻了电饭锅引起了一阵骚动,他跑出去看了下,后来回来继续写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那种感觉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洞察力这么敏锐。
想到这里夏爸爸看向洛雨的眼神比之前好了不少。在加上洛雨之前对夏爸爸比较推崇的唐伯虎的一番深究,洛雨的地位已经从充内行、装模作样升级到了稍微读过点书,对历史文化还是有一些理解的地位。
洛雨也只是投其所好而已,谁让夏晶是自己老婆,谁让夏晶软语相求要自己和老丈人打好关系。
洛雨眼神四下瞟着,突然墙上一幅对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坚挺的行书,那幅字虽然装裱过了,但是却没有落款。
看到洛雨疑惑的眼神,夏爸爸微微一笑:“一个朋友送的,他说要是我能给出下阕他就落款。”
“哦?”洛雨眯了眯眼睛,看来那位朋友应该是个比较有名的书法家了,可以洛雨对当今的书法名家没什么了解,所以也就不能从字体上看出出自何人之笔。
“这准确来说是个对子,我一直都没想到下句。”夏爸爸呵呵笑着,“我以前还和别人打过赌,说要是谁能对出来,我就把女儿嫁给他,现在想想也蛮是好笑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洛雨心里一下子把微笑的夏爸爸鄙视到了极点,瞧不起老子肚子里没墨水也没必要这样编排老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