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这基本上每座山头前面,都得立上一个酒家,仿佛已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那二龙山前有个曹正,梁山前头也自然不能少了。
旱地忽律朱贵,便在梁山前头开的酒家,来往客人,皆要过之。
说起朱贵这个诨名,张青其实一直很纳闷的。
别个都说什么虎,什么龙的,那旱地忽律却是个什么玩意,也叫人不懂。
直到穿越到了这年头,张青才知道这忽律说的是何物。
一说是契丹语里对鳄鱼的称呼,二说是一种四脚蛇,不管哪种玩意,却都是一凶物就是。
只这朱贵开的酒家,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此处酒家,乃是梁山里教那朱贵在此间开的酒家。
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
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将精肉片为臊子,肥肉煎油点灯。
这黑起来,不比本来张青夫妇二人好的哪里去。
张青也自不会贸然入内,反是正大光明,在那店家前头高呼道:“朱贵兄弟可在其中?”
直就这一嗓子,便叫宁静打破,店中一阵骚乱,半晌才见一汉子穿的皮袄而出,身后带了不少
见了张青,上下仔细端倪一番,再与其问道:“你是何人,哪里知我姓名?”
张青当下应道:“鄙人张青,乃是青州二龙山的大当家,今日来此,是为挂念我兄弟林冲林教头,才特是来寻。”
二龙山的大当家?
朱贵哪里想到这来的竟然是一山之主,心下一惊,本能觉得这张青乃是在说谎话。
然再是听那张青说的林冲,却知其该是有的放矢,不是胡乱说话。
这便又是惊奇道:“好汉可真与那林教头相熟?”
张青自是淡定点头,旋即再道:“我山寨中的花和尚鲁智深,曾在野猪林里救了林冲兄弟,与其是患难之交。操刀鬼曹正,更是林教头的徒弟。”
“也正是其二人关系,我才来此,还有一要事需与其说道。”
“只是此事实乃是林教头的私事,倒是不好与旁人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