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不是说事的地方,高务实也不好在这里指点马芳教子,只能简单的说几句,然后便请他们父子二人去兵宪衙门说话。
由于麻承恩和张万邦已经先期领命去上任了,所以这次会面便只有高务实和马芳父子二人。
鉴于李时珍的要求,马芳已经被禁了酒,他既然不能喝酒,马栋自然不敢在父亲面前放肆,免得马老帅酒瘾上来,又不好针对高务实,把气都撒给他这个受气包。
至于高务实,他是个有酒量无酒瘾的人,能不喝那是再好不过,于是便只置备了一顿无酒之宴,看得马老帅一脸失望。
高务实虽然心头好笑,但为了避免意外,还是赶紧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来。
“关于辽南军备,大致我就是这样的打算,而具体到第一个进行清军的卫所,就定在复州……崇斋兄这边,先不急着动,等看看复州的情况再说。”
马栋本想说话,但话到口边,忽然想起老爹还在身旁,连忙闭嘴,朝马芳望去。
马芳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我是海盖参将?”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刚才高务实的话来,不由得勉勉强强把脾气压了压,语气放缓,道:“你如今也算方面之将了,有事除了请示兵宪之外,也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要只知道遵命行事,要不然你与普通一小卒有何区别?”
马栋忙道:“是,是,父亲教训得是。”
马芳本要瞪眼,想到高务实的话,又懒得理他了,摆摆手让他自己说。
马栋见马芳没有其他指示,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兵宪要先让复州清军,想必是因为复州指挥使新换,而麻指挥乃是我宣大之将,更能无所顾忌地执行兵宪清军之决议。”
高务实点点头,微笑着鼓励他道:“崇斋兄所言极是,请继续。”
马栋精神一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另外,复州最先清军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复州不必直面炒花部之威胁,纵然在清军过程中有人不安分,也不会太过于影响辽南防务,因此末将冒昧揣测,兵宪要交给末将的任务,大概是守好海盖二州,尤其是东昌堡一带。”
高务实哈哈一笑,朝马芳赞道:“老帅,如何?我就说虎父无犬子吧,您瞧崇斋兄这不是推断得很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