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黄玛,没有人在意许氏的动作,只有高务实看见了她起身,因为她原本就跪在高务实面前。
“黄玛!”许氏忽然厉声叫道。
正要下令进攻的黄玛忽然停了下来,一双凶光毕露的眸子盯着许氏。
许氏慢慢走上前去,声音放缓了下来,道:“到了现在,你还要负隅顽抗么?”
黄玛仿佛听见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偏着头,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负隅顽抗?哈哈哈哈哈,整个凌云城都在老子掌控之中,我负隅顽抗?
许清儿,你当年以为岑绍勋可以保护你,他保护得了吗?你今天又以为这位巡按老爷可以保护你,他又保护得了吗?
岑绍勋的生死,现在我就可以一言而决,他高务实的生死,也是一样!天王老子来了凌云城,也只有听我黄玛的吩咐!”
许氏冷冷地道:“你自小就和绍勋为伴,他才会对你丝毫不加提防,即便是我去劝说,他也始终不肯相信,他有今日之困,我虽然心痛,却并不意外。”
她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又接着道:“可是你若以为你能拿捏得了高巡按,那就错了!你且看看,高巡按身边少了谁?”
黄玛不禁一怔,高务实身边少了人?
他立刻朝高务实望去,却见高务实虽然面色难看,却依旧稳稳地坐在上首,并未有半分慌乱之色。
这个神情显然不符合黄玛的预期,他虽然自认为对凌云城的掌控万无一失,哪怕身边有人临时背叛,也翻不了他的天。可是他也知道,高务实堂堂状元出身,绝不会是个傻子,若非有恃无恐,岂能依然安坐如斯?
至于面色难看,恐怕只是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吧?
可是,许清儿说高务实身边少了人,这是什么意思?他身边一共就……等等,那个书童呢?
黄玛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寒,脑门心都凉了:明明高务实身边的家丁头子都好好地跟着他,可那书童去哪了?
这个年月,书童可不只是帮老爷背书包,实际上很多时候,书童就相当于后世的秘书,并且根据主人性格的不同,有些是生活秘书,有些是机要秘书,有些甚至而这包办。
而高务实的书童曹恪,显然就是最后那一种。
现在就好比是领导和警卫员都在这里,但机要秘书却不见了,这不摆明了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