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之后,宋梨云用颤抖的手指着许燕儿气势汹汹的骂道:“我在这镇上行得端坐得正。
你要再扯些没影没边的事来污蔑我,我就告到卫所去,用军规处置。”
吼完许燕儿,宋梨云收回手搓了搓,刚才用力过猛,手有些痛。
她的目光冷冷扫过周围看热闹的镇民。
目光所过之处,那些人都缩了脖子。
宋梨云这搓手的动作实在吓人。
再说,这是两家外来军户之间的矛盾,跟他们无关,出头帮忙又没钱挣。
许燕儿倒地雪地上,捂着痛得发木的脸嘤嘤哭。
她感觉委屈,委屈极了!
自己不过是说几句话,为什么被丈夫打,现在又被外人打?
想到这,她顿时放声大哭。
现在自己被打,总有人会看不过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以前在家里时,每次嫂子吵架,都有左邻右舍的出言责备几句。
现在她就希望有人看不过意,也能出言说宋梨云的泼辣跋扈。
为什么周围明明有人在,都不出头来关心?
就在这时,敬老堂那边急步走出几个人来,张老翁一边走一边喊:“碎金镇的人都给我回去,一个个把嘴巴闭紧,有啥事情自有卫所管理,不许乱说。”
听到喊声,那些看热闹瞬间受到惊吓,纷纷缩回屋去。
碎金镇没有里正官吏,张老翁他们几个长者平时就充当调解员的角色。
本来就无人出头,现在敬老堂的长者再露面,更没话说了。
而另一边,薛壮跟崔婆子还有穆老板,几个人得到消息也跑过来了。
崔婆子一看见许燕儿倒在地上,宋梨云就站在旁边。
她顿时大哭起来:“老天啊!还要不要人活了。”
她也不去拉许燕儿,而是直奔着宋梨云来,口中还嚷着:“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天天在外面跟男人勾三搭四,老的小的都拢过去。”
宋梨云对许燕儿的胡闹,还能看在年纪小的原因上忍耐一二。
可现在崔婆子也同样胡搅蛮缠,她就不用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