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闻讯聚集在院门口的人群,除了夏家佃户,还有清屏镇民工。
每个人都盯着宋梨云,想看偏帮谁。
宋梨云见他实在不成样,对跟着自己的乌旦道:“乌旦,你先把人先扶起来。”
乌旦瘪嘴,上前去扶夏朴。
可夏朴坐着不起身,嘴里只嚷嚷个不停:“这活是没法干了,反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这是直接赖皮起来了。
秦槐脸都黑透,宋二郎别过头仰天长叹,他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不知羞臊的人。
夏朴不起来宋梨云也不勉强,在乌旦端过来的凳子坐好才道:“这样吧!松风县已经开始春耕,不能为我这点活计耽搁大家一年收成,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全部结算工钱,想走的就走!”
既然每个人都是爷,自己不请了。
此话一出,围在院里的民工们顿时骚动起来。
尤其是清屏镇的那波人,他们早就将家里的田租出去,准备好好在外挣两年钱才回去。
现在被这一闹,回去也没田种,那还怎么办?
秦槐紧皱着眉头,他不明白宋梨云这是啥意思。
下午时,宋二郎还给自己说,宋姑娘要在河边开地,还要自己等人帮忙,现在……
他没有出声,只对院里自己带的那拨人使了眼色,要他们安静一会。
清屏镇的民工心慌,夏家的佃户可不慌,那些人都看向夏朴。
夏朴皱着眉,语重心长道:“外甥女说得是,农户还是种粮为主。
我夏家还有农田要打理,要不是看在你是亲戚,又催得急,我还不想这天远地远跑来挣两小钱。”
这是要走的意思!
夏朴坐在地上就开始掰指头:“呃!这样吧!我们只差几天就两月,满打满算,你可不能扣工钱。”
宋梨云挑眉,夏朴口中差几天两个月,其实是差着二十天。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
“是,多谢帮忙,怎么能扣钱,加上来回路程,当然是按三个月算。”
夏朴一听按三个月算,顿时小眼睛瞪得滚圆。
因为夏家二房管着家里账面,他在平时就没少赖账占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