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抢先的射击+命中,反而使得中国坦克的炮射导弹优势一下子归零了,所有的导弹都没能击穿目标。现在对于坦克连来说,剩下的就只有炮弹和装甲之间的对话了。但是他很快接到贺凡的命令,后续的2连遭到直升机打击已经退了,1连也必须立即后退,不要试图硬拼,但是必须与敌人保持接触,判断敌人先头部队的意图。是否释放烟雾,由他自己掌握。
连长命令全体,尽可能对正对自己的目标展开一轮射击,试探一下敌人到底有多狂,再做出决定,如何诱使他们进入贺凡大部队射程内,他已经有所准备,情况不对头就防烟掉头,不过他认为现在还没到那样的时候。
35公里外,美军坦克连长马修奥斯丁上尉,同样在部署射击。他部分掌握战场形势,最新的情报跟新,来自长弓阿帕奇的毫米波雷达看到的战场一角,目前敌人的后卫已经被摧毁过半。现在他们必须后退,至于敌人的主力位置,也许5分钟后,接近的无人机能够给出报告。当然他并不惧怕敌人主力,他可以观察到2英里外的敌人调动,而敌人想击穿他的装甲,可能需要靠近到2000英尺左右。
15秒钟前,他的1a2sep坦克都经受住了考验,大伙眼看着敌人的激光架束炮弹飞向自己,却无法击穿。
中国人的这种低速导弹的一个额外威胁在于,他会在车长视野中停留十多秒,这意味着它远比转眼就到的穿甲弹考验神经。不过刚才上尉强令全连不许释放烟雾,继续笔直高速地逼近敌人,他本人更是紧贴着目镜,看着导弹一头撞过来。他信任自己前面的这块装甲,知道那股射流绝对钻不进来,情报表明,1a2正面装甲防住这种导弹射流的冗余度有40%。当然不经受一下的话,无法体会到埃布拉姆斯的可靠,现在好了,他的整个连都充满了斗志。
“伙计们,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他们那一套对付我们无效。”连长轻蔑地说道。
“是的老大,现在轮到我们给他们点儿颜色的时候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干掉他们一个营。”
“各车组。自由选择弹药,我不介意你们乱来一下,如果选择高爆反坦克弹(heat),或许可以摧毁他们的履带。”
奥斯丁对所有车长说道。多用途榴弹的速度较低,准头较差,不过聚能战斗部爆炸形成射流的同时,有更大的机会破坏履带或者车顶上的观瞄设备,他也知道这样的距离上,穿甲弹干净利索地击穿目标较为困难,敌人也不是纸糊的。但是如果在3公里上打停几辆也不失为好的选择。
与情报相符的是,正面敌人的连有12辆,大于一般的中国坦克连,但是较之美国坦克连14辆的标准仍然嫌少,只要集中干掉几辆,很快就能形成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到时候就可以一口吃掉一个连,也许己方一辆都不会损失。他习惯性地摸起脖子上的十字架,然后放在嘴边亲吻一下。
“连长,敌人开始倒退了。”
“该死,他们隐藏得很好,看不到履带。”连长自言自语起来,“这一段地势对他们有利,他们很善于选择地形。”
“他们为什么没有释放烟雾?似乎还想反击?”
他举得不可意思,中国坦克不可能靠倒车逃走,为什么还在对峙?当然即使他们掉过头来,也一样跑不掉,1a2的发动机更强劲。
耳边一声巨响,炮手射出的一发穿甲弹稳稳飞向目标,但是这些细长的穿甲弹,总是在飞出一半多一些距离的时候,开始轻微摆动,一般而言是不定的气流对弹芯的干扰,当然也可能是敌人的祈祷在起作用。上尉想,他们也有他们的神会站在身后。
“第一排,看我用激光指示的目标,一起射击。”他说着,按下胸口切换按钮,转换到车内通话,“不不,不要用穿甲弹,换一发830。”
粗壮的装填手立即从后面弹仓抽出一发沉重的多用途高爆弹药,一下塞进炮膛里。于此同时炮手开始着手瞄准,炮长不喜欢这种榴弹,因为命中率更低,并且还要转换不同的弹道计算。不过这么远距离上,打不中也聊胜于无,至少可以压制住中国人的气势。他观察到中国人发射了一两次炮射导弹后,就偃旗息鼓了,也并不释放烟雾,显得十分老练,似乎在等什么。
“老大,距离9000英尺,机会不大。”
“看到我指示的目标了吗?别急,我们来一次齐射,或许可以消灭掉一辆。让我们来教会他们在入侵世界前,应该先把坦克造的结实些。”
炮手从瞄准镜里可以看到一个黑点上方的三角形标记,那是车长通过猎歼火控指示的目标,并且可以通过数据链,向整个排传递同样的目标信息。很快那辆8500英尺外的敌人坦克就要同时遭到6发各型炮弹的攻击(一个排加连部6辆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