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最后的竞争

国家意志 野狼獾 2211 字 2022-09-08

保险起见,飞行员呼叫了指挥部,确认在本地区是否有本方的船只存在,同时将第一次发现目标的坐标通过数据链传输回去。

在林淮生指挥部如同上紧发条般,飞速运作起来的同时,飞机第二次从大约250米空中通过目标,确认了这是一个有金属特征的移动物体,可以排除为普通建筑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航速大约3公里左右,也就是说30分钟内,它可以到达提斯普尔大桥下方。

常勇在大约1分钟后接到命令,要求他立即赶到现场,近距离观测并确认目标,确认目标后,可以使用一切手段。

笨拙的米17运输机迅速扑向指定方位,由于在低空无法使用炸弹,他让小组的其他直升机留在较高的空域,随时准备投掷ep炸弹,并提醒他们投弹后,要提防ep误伤造成的威胁。

那架低空飞过头顶的大型飞机,并未第三次出现。洛桑暗暗庆幸自己再次走运。不过,直升机旋翼声突然又出现在了一侧,看来今天的计划还真是一波三折。当然他并不认为敌人能够真的透过大雾找到自己,并且破坏自己成为烈士的计划。他实在想不出敌人短时间内能找到什么传感器来透过大雾。

但是这次直升机出现的有些蹊跷,那架直升机似乎是直接飞过来的,并没有走什么曲折路线。渐渐地,可以看到机头的那盏探照灯,正在小范围摆动搜索河面,显然对方知道自己的大致方位,绝非非乱闯乱撞。洛桑心头不由得一震。

他悄悄走到机枪手旁边,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准备战斗。随后三步并作两步,走下舷梯到机舱内,部署以死相拼的最后方案。

机舱内的这部柴油发动机,可以将速度提高三倍,也就是大约9至10公里每小时,当然代价是增加红外特征;另外,速度提升自然更容易被空中的多普勒雷达发现,不过他料定敌人仍然缺乏精确打击自己的手段,况且只要再有10几分钟就能到达指定区域,时间似乎在自己这边。当然如果来不及赶到桥下,他可以选择在靠近提斯普尔的任何一个地段引爆,一样可以造成极大的伤亡以及随后的国际舆论关注。

此刻直升机上直射的光柱已经牢牢地指向了小船的船尾,常勇看到了这艘船的轮廓,这次它可别想轻而易举地逃脱了。常勇双手把住总距杆和操纵杆,径直驾机冲过去,一旁的副驾驶不时提醒他高度,以防在大雾中撞到水面或者礁石上。这样的恶劣条件下飞行对他来说实属首次,更何况那艘船上的敌人至少会有ak47之类的武器。

常勇驾机步步逼近,企图低空逼停对方。突然间,飞蝗般的机枪弹迎面飞来。他躲闪不及,子弹当即击中前方风挡,一时间碎片横飞,击伤了副驾驶。他赶紧侧滑避让,一下子子弹噼噼啪啪落到了侧面装甲上,随后敌船停止了开火,再次隐入了稠雾中。

凛冽的寒风从破损的前风挡灌进机舱,常勇按常识调整姿态,转脸看到副驾驶头盔破损满脸是血,但是还在呻吟,似乎并不致命,而是被碎玻璃击伤。他已经领教了敌人的火力,看来靠自己截停敌人实属不可能了。

敌人已经处于随时可能鱼死网破的境地,于是他立即呼叫后方的队友投掷ep炸弹,阻止敌人的进一步疯狂行动。同时,在没有没有副驾驶领航的情况下,他必须赶紧在航图上寻找可以紧急降落的区域,尽量降低高度,他知道那枚炸弹一旦落下,意味着什么。

停留在后方区域的直升机相继四处疏散,好在河道里有大量的上游泥沙淤积而成的沙洲,上面布满了农田,这些都是可供紧急降落的地区。

只有授命投弹的一架米17继续爬升到了较高的空域,飞行员将电源接通,并设定ep弹药的天线指向,虽然它无差别攻击,不过弹药初始化阶段可以选择大致的攻击方位,很遗憾,队长的座机虽然已经隐入雾气中看不见了,不过必然在电磁脉冲的主要攻击范围内。

引信正常工作后,飞行员在电台里找到队长,并进行了简单请示,听到了常勇肯定的答复,他没有太多选择,只能选择投弹。

一枚外形粗壮的高阻炸弹从空中落下,它在距离河面几十米高度爆炸。沉闷的爆炸声传来的一瞬间,处于爆炸范围内的所有几架直升机都受到了严重干扰,不过由于电磁杀伤具有一定的天线指向性,只有与目标处于同一位置上的常勇座机受到了最大功率的电磁脉冲伤害。他用力控制飞机,将它转到一侧的烂泥摊附近时,发动机突然停车了,随即直升机失去升力开始向下掉。

直升机不同于固定翼飞机可以借助流线型的机身滑行很长距离,情急时也不能弹射跳伞,常勇能做的,只能尽量在失去控制之前,调整姿态,然后直挺挺跌落下去,等待防坠设备起作用。好在他已经快速选择了一块理想的浅滩地带,直升机从大约15米空中重重摔下,掉在一片60厘米深的浅水中,机身甚至没有太大的变形,除了受伤的副驾驶陷入失血休克,其余人员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船上的洛桑第一时间发现驾驶台上的北斗导航系统失灵了,他有了某种不详的预感,随后发现旁边的gps系统也一样不工作了。看来并不是敌人关掉了导航信号那么简单,中国人不至于关掉美国人的卫星导航系统。他一时想不出到底遭遇了什么情况,直觉告诉他敌人使用了某种不可告人的手段,机舱内,柴油发动机仍然工作者,并发出单调的冲程运作声,并且速度还在提升中,他抬腕看了看表,倒是还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