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突然从门口过来了。
“家主,哨探来报,有一辆传车去了晋阳方向。还有,陈应刚才去了屯留。……豫让也去了!”
“两人都去了?一块去的?”智朗愣了一下。
“不是,豫让在前,过了一刻钟陈应才去的。”
“这就有意思了。”智朗的手指轻轻敲着剑鞘,说道:“陈应去不奇怪,八成要借智颜向我施压。豫让呢?他也去屯留,难道是起了争执?”
“家主,若陈应真请来了智颜呢?我等该如何应对?”卫黎忍不住说道。
智朗摆了摆手,“不用去管他!智颜决断不了什么,最后还得智瑶开口。早着呢!”
……
第二天,陈应却亲自驾车,来了薪城城下。
看着紧闭的城门,他朝城头大喊道:“智朗何在!?我这有一封屯留来信,智颜小君子亲手所书!还不快去禀报?”
城头甲士往城下看了眼,却一脸鄙夷,随口答道:“你眼瞎了吗?已经有人去禀报了。”
陈应虽然才来没多久,但恶名却已经妇孺皆知。听说他曾是陈国公室,后来陈国被灭,他是出卖亲友才来了晋国。
这么多年过去,但这个名声却是走哪跟哪,算是甩不掉了。
陈应脸颊的肌肉颤动了几下,抬头看着那甲士,面容慢慢变得阴森。
城头甲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搓了搓胳膊,赶紧站了回去。
过了不久,城门打开了,智朗大步走出城门。
“小君子不是重病未愈吗?这模样,看着可不像!”陈应立刻讥笑道。
智朗却打了个哈欠,说道:“所为何事,快说吧!”
“这是智颜小君子的亲笔信!邀你去屯留一叙。”陈应把信递了过去。
智朗却扬了扬手,“那算了!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何意?”
“我不看,也不去!”
“不去?你怎敢如此!?难道不惧宗主怒火吗?”陈应声音陡然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