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涌,在向南€€眼底腾起一层雾。他指尖修剪得干净,顺着余回腹部线条一路蜿蜒向下,轻轻一勾,有什么逃出,被他拦截于掌心:“我帮你。”
余回手指埋进他发间,收拢,轻力将他向上提起。却不讲任何重话,只是唤他名:“向南€€。”
向南€€一时迷惑,分不清这一声是制止还是鼓励。
他又低下头去。
这个时候除了“停下”的意义是停下,其他任何字句都是继续。
许多人中意酒精,酒后最好免责。等明日若被问起,一句“喝多了”、“不记得”就万事大吉。
他自问了解余回,若要拒绝,自己此时就会被推开。若没推开,第二日、第三日、以后的每一日,他亦不会主动再提。
只是片刻对峙,向南€€的手已经覆上去。
干燥的掌心,相碰的触感同样干燥。太干了。手边无有润滑,向南€€洗澡时亦特意找过,未见其踪影。
诸如此类安全用品,游轮上该是必备,更遑论这是黎耀文的船,隔壁房间亦正如火如荼,要什么没有,怎可能只遗漏余回一间。
只能是有人特意交代,禁止余回在这间房种一夜春情。
向南€€动作许久,掌心之物依旧是一副半醒不醒的模样。余回自制力惊人,刻意克制,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好知难而退。
向南€€松了手,伏低身子,换嘴唇凑近。
余回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手指再次钻入向南€€发间将人拉起时,已有滚烫鼻息扑上皮肤。
他的语气终于见一丝怒意,依旧短短三字姓名,却变严厉警告:“向南€€。”
“不要拒绝我吧。”知道余回似乎真的有气,向南€€没再敢抬头,“当年你帮了我,就当回礼。”
头顶无声。他做默许,伸出舌尖,柔软同坚硬相触。
他不松口,挑起眼尾望住余回。余回眼底怒意未消,却蒙上一层薄薄欲。
酒劲哪可能来得那样快,与他对视瞬间,向南€€知他其实什么都看透。发间卸了力气的五指是余回无声纵容,顺着滑下去,从闭紧至张开,完全裹住他后颈。
受不了重度酒精的是向南€€的胃,不是大脑。发疯还知找个由头,其实清醒过那杯酒落肚之前。
向南€€趴在余回大腿,并不舒服。于是顺势滑到地上去,两膝跪低,将头埋低。向南€€嘴巴近乎张到极限,喉口有些不适,想干呕。
余回大腿肌肉绷紧,抵住肩膀推他:“可以了。不需要那么深。”
向南€€压下生理性泪水,双手按在余回大腿微微用力,又将人压回沙发里去。
向南€€头慢慢抬起,又放下。下巴几乎都要脱臼,却从鼻尖溢出轻吟。
分跪在地上的双膝向内收了又收,他一手按在沙发边缘,一手悄悄下移。
却被人看破企图,捏着大臂从地上捞起。
他眼尾含泪,动作未停,却依旧敢望上去看余回,似娇似嗔。他知自己神志近乎迷离,再清醒时未必记得,于是肆无忌惮。
他其实好想问,我同Maggie比起,哪一个技术更顶、让你更舒服。
向南€€一边含住,一边暗骂自己想法龌龊。
他终究无法问出口。同一个女性在这方面作比,他的脸皮还是薄了一些,亦觉得即便他同Maggie是情敌关系,这样想还是不够尊重。
气氛渐渐潮热,余回却似乎习惯了压抑,连喘息都听出几分克制。向南€€觉出动作速度渐快,脑后的大掌附了力气。
只是幅度依旧不大,甚至算得上隐忍。每一下都控制着分寸,总是在他刚察觉出难受的临界点停下。
再抬眼时,脸上多了些东西。浑浊的白,挂在他的颧骨,顺着他泛着粉的皮肤流一道下来,陷落在嘴角,又继续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