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太信任了。
信到不过脑子。
王一点口中的香烟苦涩,脖颈忽然窝进来个脑袋,呼吸的口鼻蹭的王一点有点痒。
张别鹤从后面伸到前面侧头安静地注视着他,摘掉美瞳后张别鹤的眼珠黑的像两个化不开的黑洞,令人€€得慌。
他从后面扣住王一点的眼睛,让他不得不微微抬头,随后张别鹤靠近王一点耳畔,“所以你就要搬出去,跟我断绝关系,再也不来往?王点点,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一股烦躁烧着心口,王一点:“我有没有心你不知道?你要是没感染病毒要么你不是张家的人,要么你对我的告白就是假的,你告诉我,这两个哪个是假的!你说!”
他扒开眼前的手瞪着张别鹤。
这几天纠结的他快烦死了!
王一点承认自己脑袋不好用。
张别鹤骗他他就只有团团转的份儿。
他纠结着,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假装感染了就为了和他在一起?
要真的喜欢他,那张别鹤必然感染。张别鹤不感染,就是不怎么喜欢他,不怎么喜欢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他骗到张家还盖戳。
“我能想到的,只有你这个偏执狂又犯病了,你只有我一个朋友,而且你性格也疯,怕我以后结婚了没人陪你就€€€€”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张别鹤布满阴霾的目光中。
张别鹤看起来要疯了。
他轻轻的,带着崩溃癫狂前的破碎征兆,一字一句问:
“你的意思,我所做的、包括我和你接吻,前几天我们做的那些事,都只是因为我没分清爱情和友情?我一时兴起?我演戏?”
王一点:“……”
张别鹤下眼睑像洗过血,“王点点。”他笑,看的王一点喘不上来气,这时张别鹤说:“你如果这么认为,我同意离婚。”
“……”
他捧着错愕青年的脸,慢慢摩擦。
血在血管冻成冰碴,一寸寸把张别鹤从内部割开,压不住生理性的颤抖。
我多喜欢眼前这个人。
从13岁,到23岁。
想要靠近他,于是先学会伪装,后学会隐忍。
他就像我的克星。
不可以乱发脾气,要收敛性格,不可以嫉妒暴怒,要藏起不满,不可以任性滥用权利,要懂得听话……
三千六百五十三天。
八万七千六百七十二个小时……
他长成了我爱的形状。
我变成了靠他最近的人。
“我有十种以上的方式能逼你做我的情人,一百种阴谋诡计让你从调查局从这个城市混不下去最后只能投靠我,不让你发现还对我感恩戴德,一千种方式满足欲望,让你没尊严躺在那张床上。”
“作为张家的嫡系,我能用的资源太多了,我要对你一时兴起,完全有更简单更快速的方式满足新鲜感,而不是现在这样,丢脸又狼狈没有体面的求你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