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笨蛋,只有很难很难的题目我才会找他,不信你问他。”
秦琛抓着乐初白,想让他和季吟秋解释一下,季吟秋却先开口道:“小乐同学,你要是嫌他烦,你就让他滚回房间去写,别委屈自己啊。”
一番话说的乐初白有些不好意思,秦琛撇嘴:“我人见人爱!”
那时候的乐初白还顾着礼仪,尽管觉得他自恋,但还是忍着没说出来。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得秦琛的自恋是一种令人讨厌的特质,他确实有这样的资本能说出这些话,经由他的嘴说出来,反而显得他这个人更加有个性,更为立体。
乐初白其实很羡慕他这样的性格。
他这辈子估计是无法做到像秦琛这样坦率。
“我知道我自己的问题所在,我没有想过再谈恋爱……”乐初白说。
秦琛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没关系啊,我单方面追你而已,又不是拿枪逼你和我复合。”
“……”
秦琛又道:“反正分手的时候你说我们个性不合,性格这事没有对错,那就代表着我们谁都没错,何必弄得这么难看呢?”
又来了,歪理。
乐初白没反驳他,任由他继续说。
“你看啊,总摆着张脸录节目也不是办法,到时候脸臭臭的,后期直接一剪梅,这节目不就白上了?”秦琛说,“但是如果我们好好相处,还可以炒个兄弟情,我可是顶流诶,稳赚不亏的。”
乐初白没忍住笑了一声:“那我还提名了金凤的最佳男主呢。”
“双赢啊!”
“秦琛,”乐初白喊他,开玩笑道,“我们是对家,双赢不了。”
“……”秦琛抱着胳膊,高傲地扬起下巴,哼道,“薛定谔的对家,只要我们没表态,谁知道是真是假,我说不是就不是。”
就是这个神情,恣意张扬,桀骜不驯又随性洒脱,不管遇到什么,他的底色依旧不变。
喜欢真的是一个古怪的事情,曾经最讨厌的性格,变成了频繁动摇他的诱因。
*
凌晨四点,秦琛按掉闹钟,困困地起床洗漱。
窗外的天还是暗的,秦琛洗漱完换好衣服,悄悄开了乐初白的房门。
乐初白睡在一侧,另一边摆满了玩偶,他睡觉很规矩,不会乱动,半床的玩偶全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反观秦琛,每天起床就是在床边捡Melody,一边捡一边道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对着玩偶就道了八百次歉。
乐初白还在熟睡,秦琛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蹲下,借着房间外过道的光线,静悄悄地盯着他。
看了好一会儿,临近出门时间,秦琛低头,依依不舍地在乐初白嘴角吻了吻,摩挲着他的脸,用气音说道:“我出门了。”
他站起身的瞬间,乐初白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好。”
秦琛愣了一下,又蹲下身来,抚摸他的头发。
乐初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打开一条缝,在微弱的光线下看见秦琛。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怎么醒了?”秦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