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已得罪了月照,只怕在他的心中,连外人都不如了。
不分黑白,不辨曲直,强夺他人珍宝,这以前的月照,只会一划下他们的头。
“月、月照,师兄错了,师兄只是一时被小人蒙蔽而已,师兄不该不信你的,求你看在我们是师兄弟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月照,我们只是一时被贱-人蒙蔽了,是,是她,就是她,她骗了我们。”
飞雪站在一旁,面色一僵,对上月照望过来的目光,低声泣哭道:“仙尊,妾知错了,妾不该把掌门去了流月峰的消息说出来的。”
“一切都是妾的错,求仙尊只怪妾一人,放过他们吧。”
真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身旁的莫炙眼中已是不忍与心疼,对比起咄咄逼人、以力压人的月照,还有纷纷将责任推到飞雪身上的小人,这还真像是一股难得的清流。
“啧。”
楚松风被恶心得不行:“说话就说话,你这含沙射影的想说什么?”
飞雪这才注意到月照身后的那个男人,看他一直体贴地服侍月照,她本以为这是流月峰上的一个杂役或是弟子。
被这么指责,她更委屈了,泪珠子一滴一滴往下落:“妾知道妾说了那事让仙尊不喜,但妾绝没有什么另外的意思。”
“望仙尊不要误会。”
一句两句的非要和月照扯上关系,楚松风看她的目光越发不善。
“你是魔族。”
他突兀地问上这么一句,叫别人不解其意,飞雪屈膝道:“是,妾出身魔族,但妾从来没有害过人,更没有做过恶。”
她不卑不亢道,在凌厉剑意之中凛然独立,倒让旁人高看一眼。
“没杀过人?没做过恶?那你这一身罪孽是什么回事?”
“孽障缠身,血气冲天,也就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
月照轻咳两声,他也没看出来,只是知道这群魔族的目的不是好的罢了,毕竟在这些魔族的努力下,他的凡间的名声一落千丈,修仙界也是变了个模样。
楚松风手放在月照背上,慢慢地抚着他的背,想为他顺顺气,免得又咳嗦了。
唉,这不解其意的家伙,月照气得瞥了他一眼。
其他峰主闻言,目光落在飞雪身上,却怎么也看不出那缠身的孽障,那冲天的血气。
心道连月照都学会了巧立名目,给自己挂上一层仁善的皮了?这不就是他们刚刚想强夺松风剑,而做出的事嘛。
“那个掌门,我本来是要杀他的,不料他这人不仅小人,逃命的手段更多,我一时不慎,叫他跑了。”
闻言,众人都看向楚松风,这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些剑意好像是这个男人发出的,因为他身上的气息与这些剑意同出一源。
而时不时咳嗽两声,连站都站不稳的月照,身上确实只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十分弱小的修为。
难道是这个人!!
但是修仙界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么个人物,在月照受伤之前,流月仙尊是世间的第一强者,他们从未听过有过与流月仙尊实力相当的男人的存在。
难不成是一个躲在暗处的老怪物出了山?
他们看看“老怪物”,又看了看月照,猜想怕是有什么极大的阴谋,叫这两人混在了一起。
已丢尽了与月照之前的同门情分,他们后悔不已,早知道会这样,他们哪敢做出那样的事。
身体已经好转,但因为楚松风根本站不稳的月照坐在叠了厚厚椅垫的椅子上,觉得还不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