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那句还没问出来,就看到连栖拿出一个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是这间屋子的钥匙。
接着就见少年一下站起来,哒哒哒跑到门口,打开门,把钥匙往外面一丢,然后啪的关上门。
咔哒,再顺带反锁。
一气呵成。
岑厌:“……”
连栖骄傲抬头:“这下你再也赶不走我了。”
少年又哒哒哒跑回床上,他扒拉一下睡衣,看到岑厌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咦了一声。
“岑厌,你怎么不过来。”
岑厌喉结滚了滚。
最后自暴自弃闭了下眼。
他从卫生间里拿出吹风机,手搭到柔软纤细的脖颈上,轻声道:“吹个头发,不然容易感冒。”
连栖这下乖了,坐在原地享受着岑厌给他吹头发,温热的指腹撩起发丝,带着热风一点点吹在头顶,连栖舒服的都有些昏昏欲睡。
吹风机的响动消失,连栖感觉到梳子在轻柔的梳他的头发。
大概也是有一点困,连栖迷迷瞪瞪:“岑厌,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外面。”
“你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帮你的,所有的一切,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愿意。”
攥着梳子的大手停顿在半空几秒,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梳理。
岑厌只简简单单几个字回答了他:“宝宝,这次你做不到。”
“为什么?”
连栖表露出不理解,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直勾勾对上岑厌的视线:“我为什么做不到?”
岑厌手掌蒙上他的双眼:“没有为什么。”
猝然陷入一片黑暗中,连栖伸手抓住了罪魁祸首的胳膊,他抿了抿唇,似想到了什么,他强忍着羞耻颤颤开口:“刚才……你要是继续做的话,我都已经同意了。”
“是你自己要让我离开。”
“你现在又说我做不到,我什么做不到?”
明明是质问,却因为带着颤音。
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连栖什么都看不到,此时的触感才愈发明显,他手指摩挲着,一路从手臂摸到了对方的唇。
他微微启唇,笑了一声。
“你在撒谎。”
“你明明觉得我可以做到。”
岑厌敛眸,手掌压着少年往后倒了几寸,直到人已经倒在柔软的靠枕上。
砰,砰。
方才被冷水浇灭的热意从没消散。
禁锢着他自己的锁链,在此刻摇摇欲坠,终于在少年扬唇一笑时,彻底崩塌断裂,尖啸着沉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