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轻碰了下连栖的睫毛,他低声道:“宝宝,吓到你了。”
“还难受吗?”
喉咙里还有些轻微的异物感,但不算难受。
连栖轻轻摇了下头。
“下次不会了。”岑厌抬起他的手,脸颊微侧,轻柔的吻落在手腕上,像是某种宣誓又是某种保证。
连栖看着他,岑厌接着道:“如果再这样,宝宝直接冲着我这里打。”
他带着连栖的手掌,放到了自己的侧脸上。
“......”
连栖呆呆想,怎么还有人上赶着要挨打啊。
但他还是抿了下唇,故作严肃的嗯了一声。
“......你不要觉得得了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
听着连栖不知道又从哪里学到的词汇,岑厌低低笑了两声,他抬起眼,黑沉沉的眼眸格外漂亮。
“宝宝说的都对。”
连栖这下真的满意了。
他点点头,扬起唇笑了起来。
连栖现在的模样是真的有些狼狈,头发是湿的,眼圈也带着红,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他坐在乱糟糟的被子中,小腿搁在岑厌的手中,他指腹或轻或重揉捏着。
刚刚他的小腿都抽筋了。
岑厌站起身,弯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连栖感觉自己才活过来似的,他窝回被子里又被岑厌一把捞了过来。
连栖乖乖由着他抱。
“宝宝,是不是饿了?”
岑厌虽然现在才能掌控身体,但他还记着连栖一回来就跑去睡觉了,一口东西都还没吃。
本来没觉得有特别饿,但岑厌一提起,连栖莫名觉出几分饿意来。他发尾还滴着水,沿着脖颈流入锁骨,垂着眸时是说不出的乖巧,手扯住岑厌的衣角,连栖点点头。
夜色寂静,客厅空无一人。
窗外花树轻轻摇晃,一支沉甸甸的花枝压在玻璃上,透过微弱的月光,岑厌抱着连栖走到沙发旁,把人放下才进了厨房。
冰箱里还储存着专门给连栖留下的吃食,但岑厌没有选择,连栖胃口比较脆弱,他简单做了碗面条,上面铺了颗刚煎的鸡蛋,金黄油亮。
晚上可以吃一些清淡的。
连栖吃面时也什么声音,只是低着头咬着面条。
暖呼呼的汤下肚,连栖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岑厌。”
连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喊了一声。
“怎么了宝宝。”岑厌应了声。
“妈妈打算过两天带我去学校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