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术便说:“魔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典籍,恢复魔尊记忆后,我便知晓了封印饕餮的方式。我将它封印在了魔戒中,存有饕餮分魂的魔戒便是突破阵法的阵引。”
他抬眸看向白书悦,笑意粲然:“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面色还苍白着,这般模样倒是更惹人怜惜了,分毫看不出是在魔界叱咤风云的魔尊。
白书悦配合应声:“嗯,很厉害。”
但配合完,他又补充:“只是下次不要再让你自己受这般严重的伤。”
牧元术眨了眨眼:“仙尊……这是在担心我吗?”
白书悦如实道:“我不知。但我不喜欢看你总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牧元术笑了:“那我便当仙尊是担心我了。我知道了,之后会注意的。”
他应得轻快,语调比往日要轻松了许多。
此前他总觉得自己仍没有站在白书悦身边的资格,总认为自己还不够配成为白书悦的道侣。
但有了过往的记忆那便不一样了,他才是最早认识也最了解白书悦的人。
而且年幼时,他们曾无数次一同畅想过未来,他们的未来永远有对方的存在。
这是白书悦的诺言,即便眼下白书悦可能不记得了,但这五百年的误会解开,那余下只要等白书悦破道生情,恢复记忆,他们的约定依旧是作数的。
早在五百多年前,他们就该是最般配的。
牧元术靠在白书悦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浅淡梅香,忍不住道:“仙尊,我好开心啊。”
他的白清哥哥从未嫌弃过他,而如今他又是他的仙尊身边最亲密之人。
此般欢喜,已不是一个开心能够概括的了。
白书悦由着他这般亲昵举止,仍搂着他,全然没在意牧元术身上的狼狈已将他衣衫弄脏。
对待牧元术,他的包容度总是不断地在提升。
但提及到自己不喜的某些牧元术行为,白书悦又顺势道:“与我相关之事,你都与你的那对左右护法提及了多少?”
牧元术听出他的意思,笑道:“仙尊放心,我只同他们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小细节。其余诸如仙尊口味云云,我都不曾同任何人提及。”
“万一有人借此,也将仙尊您照顾得很合心意,那我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牧元术顺势搂住白书悦的腰,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搁在白书悦的肩膀上,还轻轻蹭了两下。
似是撒娇讨好主人的灵宠一般。
白书悦只道:“你知道便好。”
他清楚牧元术在这方面是有分寸的,不然也不会只同方池方瑶说他讨厌火,而不是直言畏火了。
思及此,白书悦又想到什么,话题绕回牧元术身上:“你堕魔时洗髓伐骨,剔除了火灵根,亦是因我畏火么?”
牧元术埋在他肩头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补充道:“也因我找到您当日,跟在您身边的秦守同我说,您最讨厌火灵根修士。”
自那以后,他便再未动用过自己的火灵根灵力。
哪怕火灵根才是他的天赋灵根。
但凡当年他没有剔除火灵根,他当上魔尊的日子还能再提前不少。
牧元术又继续道:“不过今日仙尊能冒着火到密林中来找我,我也很开心。”
白书悦也可以为了他,不顾封闭视觉与感知的危险,到火海中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