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反派都还是魔尊呢,虽说反派自己还不知此事。

系统安分缩回了白书悦的识海内。

白书悦亦在系统的提示后,大致明白这两人应是牧元术安排的。

两人修为都不算太高,堪堪金丹期水平,想来也不是昨日牧元术去见过的左右护法。

他不知牧元术布了怎样的局,但既然全权交给了他,便也懒得多管。

以牧元术水平,这俩魔修就算真是找茬的,他自己也对付得了。

不稍片刻,牧元术果然一剑重伤了那名女魔修,原本还气焰嚣张的两人节节败退,趁牧元术一个不注意跑走了。

牧元术也“不小心”被他们伤了手,倒是没有追上去。

他穿的是浅色窄袖,伤处难以遮掩,那两人刚走白书悦便注意到了。

白书悦轻蹙眉梢:“怎么还让自己受伤了?”

牧元术毫不在意似的摇了摇头:“没关系,一点小伤罢了。”

但是话才说完,他又注意到不远处并未遮掩的气息。

来得与他计划中差不多。

白书悦自然也注意到了靠近的秦守,尚未来得及有任何思绪时,牧元术便将受伤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仙尊,伤口好像有点疼,您能帮我上药包扎一下吗?我自己可能没办法包扎好……”

白书悦听出来了,牧元术是故意受伤的。

他不知牧元术具体的计划,闻言便也只是配合:“嗯。可带有伤药?”

牧元术自储物法器内拿出伤药与绷带,白书悦便带他到了一处大石头附近暂且坐下。

石头不大,两人坐在一起便显得有些拥挤€€€€又或者说,过分亲近。

四下无人僻静,白书悦仔细地为牧元术捋起衣袖,露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准确地来形容,便是再晚些上药恐怕都要愈合了。

此前两次重伤牧元术都能撑着自己包扎,这么点小伤显然都不在他觉得要处理的范畴内。

白书悦估计着他可能是想激秦守去做些什么,便拿了伤药,细细为他处理。

白书悦自己早年常常受伤,对于包扎上药一事相对熟练,撒好药粉缠好绷带,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只是自己的指尖无意中沾了些许鲜红。

牧元术有些内疚:“抱歉仙尊,我是不是又给您添麻烦了?还弄脏了您的手……”

白书悦随手将余下的纱布与伤药丢进了自己的储物法器内,施了个净尘术:“无妨。你的伤势要紧些。”

说完,他又补充问一句:“之前的经脉受损可好全了?”

牧元术眨了眨眼,旋即绽出笑容:“嗯,有劳仙尊悉心照顾,已好全了。”

“那便好。”白书悦起身,还主动朝牧元术伸手,“走吧,今日说好了要陪你玩,耽搁太多时间明日可也补不上了。”

牧元术顺势握住了白书悦的手,借力起身,笑得灿然:“好。”

他们一道往另一处去,秦守那边倒是一直没有动静,直至他们彻底离开都未现身。

想来也是白书悦那一句“经脉受损”让他姑且识趣,没敢在这种牧元术又受了伤的情况下凑上来。

否则牧元术一个借题发挥,指不定又是上次在寒英峰那次那般,直接被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