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身上衣裳的款式便是牧元术今早选的,他站在一个合适,但又有些亲密的距离上,一点点解开早晨时白书悦系好的结。
他将外衣放在指定位置,再回来时,白书悦已走到浴池边。
他身上只余一件单薄里衣松松垮垮地披着,双脚没入池水中若隐若现。
牧元术上前为他束发。
他主动在这时问:“仙尊特意唤弟子来服侍,可是有何事要同弟子说?”
白书悦并未隐瞒:“嗯。关于之前你问过我的,秦守相关之事。”
牧元术手上动作微滞。
白书悦侧眸往他的方向看去一眼,继续道:“之前我同你说过,我会找时间与你说清楚秦守之事。”
牧元术恢复了原本的动作,笑道:“有劳仙尊记挂,弟子的荣幸。”
白书悦没应他这一句,直白道:“我并不喜秦守,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无法明确拒绝秦守的提议与请求。
“不管是秦守同我告白那时,还是后来几次秦守有意为难你时,我只是客观上无法拒绝,主观上我并未对秦守有一丝一毫的偏袒。”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明明白白地落入牧元术耳畔内。
牧元术指尖轻颤:“这么说,您其实……也很讨厌秦峰主?”
白书悦平淡道:“嗯。若非我动不了他,他早该被我挫骨扬灰。”
他又回眸看向牧元术:“所以我需要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剑,替我杀了秦守。你可愿意?”
牧元术对上白书悦视线,眸色既是欣喜,更是坚定。
他轻笑着:“弟子唯仙尊之命是从。”
第69章 【一更】
在言语间, 牧元术已为白书悦束好发。
白书悦解下里衣,不紧不慢地步入池水中。
若说上一次的牧元术还目不斜视,这一次他毫不避讳地将白书悦姣好的身形、白皙细嫩的皮肤尽收眼底。
白书悦主修剑道, 闲暇时便会到寒英崖附近练剑,身形虽相较单薄, 但不瘦弱,氤氲缭绕的雾气中, 肩胛骨宛若一对张开的蝶翅。
他眸色冷淡,蓝眸笼上一层薄薄水雾, 池水没过大半景致,并不显得情.色,反倒在朦朦胧胧中更显清冷高洁。
美得宛若轻易难以染指的艺术品。
牧元术行至池水一侧,眸色微敛,笑意清浅:“仙尊,弟子来都来了, 便让弟子服侍仙尊沐浴吧?”
白书悦不谙世事,更不通情.事, 掀起眼皮往牧元术方向撩去一眼,随他去了:“嗯, 随你。”
浴池比较大, 白书悦惯来是喜好靠边坐着, 靠哪边都是靠, 便坐在了最方便牧元术服侍之处。
牧元术拿了旁侧他亲手放置的木瓢,舀起浴池里的温水,自白书悦肩头轻轻浇下。
“哗啦哗啦”的水声在浴房内清晰可闻, 一圈圈的涟漪在池面漾开。
牧元术垂眸看着白书悦的肩头,轻声问:“仙尊, 弟子可否再问问仙尊,是因何而讨厌秦峰主?”
白书悦并未正面回答:“此事非只言片语可说清,日后若有机会,再同你说。”
他惯来随心所欲,但又信守承诺,虽未真正回答牧元术,但这般态度便已向牧元术表明,他是不介意同牧元术提及“重生”、“系统”之类事宜的。
牧元术唇边扬起一个弧度,声音更是轻柔:“好,那弟子便安心那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