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温和劝慰他:“子辛,你若是有何不适一定要说予我知,不要怕麻烦。历练路程本就辛苦,你又有伤在身,万一伤势加重便不好了。”
林子辛感动地看着秦守:“谢谢秦公子……我真的没事的,只是……只是想到方才似乎触怒了清云仙尊,我怕惹了清云仙尊不悦,还会牵连到救了我的秦公子。”
林子辛忐忑不安,望向秦守的目光满是真挚歉疚。
秦守更是温柔,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无妨的,小师弟就是这般性子。他并非有意针对你,他对不认识之人都是这般,只是看起来比较凶,实则并未太在意。”
林子辛终于稍稍安心一些:“那便好。”
说完,他抬眸看向秦守,斟酌着开口:“那那位牧公子……我看他似乎很受清云仙尊喜爱?”
秦守笑容淡了些:“无妨,他不过是讨了巧,才让小师弟暂且对他有心。他运气好被允许待在寒英峰,但小师弟本性冷淡,不会对他有过多关注,但凡他稍有错漏,小师弟必然不会再留他。”
他语气淡淡,亦有几分对牧元术的咬牙切齿。
他知晓牧元术会拿捏白书悦欢心,绝大部分原因必然是此前在他这里套到了有关白书悦喜好相关的事情。
在见到牧元术出现在白书悦身侧时,秦守便想明白为何最开始牧元术对他那么顺从,只怕是早早便知晓了他当时引导他那些喜好的真正用意。
甚至那与白书悦相似的剑招气质,说不定都是他利用自己与白书悦有几分肖像的容貌,故意练的,最终目的便是要攀附上白书悦。
秦守对牧元术的手段表示不齿。
林子辛隐晦打量他的神色,看出秦守对牧元术的态度后,顺着他的态度说:“我总觉得那位牧公子看起来便是不安好心的,他无权无势,弟子们看起来都不太喜欢他,人品应当不行。
“他会在清云仙尊身旁,想必只是为了仙尊的权势罢了。比起那位牧公子……我倒觉得秦公子您更适合与仙尊并肩站在一起。”
林子辛说到最后一句,垂下眼睫,似有几分为秦守愤慨,又有几分自己的落寞。
秦守看着他,笑了一下,并未正面回应他的最后一句话,只道:“其实子辛你也很好。能与子辛遇到,也是我的荣幸。”
这话说得暧昧,但又好似只是很寻常的夸赞。
林子辛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秦公子……您就别打趣我了。”
秦守:“子辛你就是太谦逊。以你天资,未来想必亦能有一番成就。”
“能得秦公子这一言,我也满足了。”林子辛感激地看着秦守,又想起什么,收回目光叹口气,“只是我出身微末,只是浮萍游子,每日能混个温饱便已知足,至于更多的……”
林子辛苦笑着摇摇头:“想来我也还没有资格去想那些了。”
秦守听林子辛说过他过往的苦情遭遇,怜惜地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想。你天资这般卓越,也该有更好的发展。”
他沉吟片刻,又问:“或者你可想到我们剑云宗来?”
林子辛受宠若惊:“这会不会不太合适……?我只是散修,亦过了可参加宗门大选的年纪。”
他低下头,神情更是落寞:“剑云宗是所有修士最向往的宗门,又有秦公子的小师弟那般清冷高洁的仙尊,有秦公子您这样温柔的峰主……若说想不想,我又如何能够不想呢?只是以我目前身份年岁,剑云宗也只能是一个遗憾了。”
他说得格外格外惹人动容,秦守更觉他品性温顺好拿捏。
他道:“无妨。这次历练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你若想来,亦可以我好友的身份到剑云宗来住着,还可跟着他们内门弟子听学求道。”
林子辛瞪大眼睛:“可……可这会不会太麻烦秦公子了?我已习惯散修的生活,大不了便是露宿街头饿几顿……秦公子您救了我的命,这已经非常麻烦您了。再多的……我实在不敢奢求。”
秦守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子辛你别这么说,你的天资很好,能入剑云宗亦是剑云宗的一件幸事,当不得麻烦。到时你亦可直接住在我的峰头,那边有专为峰主徒弟准备的住所。左右眼下我的徒弟们大多在外云游,空着也是浪费,你能来便是最好不过了。”
林子辛更是感动:“秦公子……真的太谢谢您了,真不知我是前世积了怎样的福分,才能遇到您。
“您之后若有何需要……也请尽管找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秦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无事,你能好好的修炼便好了。”
林子辛的乖巧温顺很得秦守心意,他不由得又想起牧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