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嗯,你去吧。”
牧元术端着碗筷要出去,临出门前见小雪狐还是一副戒备的模样,想了想走到白书悦身侧,将小雪狐拎上:“它应当比较怕生,我便不让它打搅仙尊了,先带它出去玩吧。”
白书悦对牧元术的靠近并无分毫排斥,甚至由着牧元术直接拎走原本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雪狐,姿势都不曾有任何变动。
小雪狐被揪住命运般的后颈皮,毛也不炸了,乖乖跟着牧元术走。
云沉宿等牧元术走了,又问:“清云,你……真的知道他是魔尊?”
白书悦未留意他话中“真的”一词所表示出来的另类含义,只当他这是普通询问:“嗯。”
云沉宿:“那你是何时知晓的?你就不怕……不怕他对你做些什么吗?”
“初见他时我便知晓了。”白书悦随手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抬眸看他,“他若要对我做什么,你以为你今日还见得到我?”
云沉宿被噎了回去。
原来白书悦一直以来便知晓牧元术身份,并且还是默认了牧元术的跟随,那牧元术此前对他所言,确未骗他。
牧元术是魔尊,而白书悦是修仙界第一仙尊,他们真要说本该是宿敌般的关系,因而此前云沉宿一直很怀疑牧元术的居心。
可那日白书悦坠崖时,牧元术义无反顾追随而去的动作便让云沉宿对自己的推测产生了动摇。他又亲口听到白书悦说,这几日他修为全然被禁锢,都是牧元术专程照顾的他。
若牧元术真的对白书悦有何不好的心思,这几日已足够他为所欲为。
可他什么都没做,还将白书悦照顾得很好,甚至两人之间的关系亦比之前要亲近得多。
平心而论,云沉宿甚至觉得若是换他,他都做不到牧元术这般无微不至。
那看来……确实是他误会牧元术了。
云沉宿姑且放下对牧元术的偏见,又询问起旁的是由:“对了,这又是何处?我这几日以神识搜寻过你们好几次,居然都未察觉到这个地方。”
白书悦未言,只是事宜了旁侧的书架,让云沉宿自己去看。
云沉宿云里雾里地走过去,便见上边寥寥无几的正经书中有一卷介绍这个幻境的,他抽出书卷翻开看了几眼,终于知晓此处是他不知哪一任的师祖布置的。
他恍悟:“应是这位师祖在附近布了屏蔽神识搜寻的阵法,那难怪我搜寻不到此处。”
他将书卷放回去,终于真正放松下来:“总之你无事便好。此次之事实在太过凶险,早知这次不该邀请你来的。”
白书悦抿了口茶,仍是一言不发。
须臾,牧元术收拾完所有该收拾的事宜回到房间内禀报:“仙尊,弟子已将东西都收拾好,仙尊可要即刻再启程?”
白书悦放下已经空了的茶杯,随手一个净尘术:“嗯,那便走罢。”
他们已在这个地方耽搁太长时间,既然修为恢复,白书悦便不需要再过多休息。
牧元术不会拒绝白书悦的决定,云沉宿见他们状态好得完全就是安安心心休息了这么几日的模样,亦未提出异议。
云沉宿又道:“离开那片林子后我便察觉原本的感知又变得准确了,之前应当是受那林子的影响。此次的宝物与这边相距亦不远,若是现在过去,明日便能到。”
白书悦起身:“嗯,那你带路吧。”
云沉宿点头:“好。”
三人离开这个小洞府准备离开,小雪狐似是知晓了些什么,“嘤嘤”叫唤着跟在白书悦脚边。
白书悦停顿脚步,低头看它,便见它围着他的脚边转了一圈,又在他脚边蹭蹭。
白书悦没懂它在做什么。
还是系统最先不忍心:“宿主,它应该是在向您撒娇想让您带上它呢。它一只小狐狸孤零零待在这里也怪可怜的,要不您就带走它吧,反正它看起来也很喜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