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说实话,付若不大好的气色被这件婚服整个遮盖住了。
贺延赋不想像个什么痴心人一样质问,他盯着付若踩在地上轻轻蜷缩的脚趾,只问他:为什么这么急着结婚?
付若不应该这么急,他的名声不算好,这样急匆匆地顶了天就是嫁给外地打工的,那个男人能有几个钱给他花?
贺延赋以为他会赌气,说与你无关,付若一向这么恃宠而骄。
但他没有,付若低下头,摸了摸肚子,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他说:因为我怀了他的宝宝呀。
漫长的沉默后,贺延赋不能免俗:什么时候?你还记得我们的约...
付若已经找了把椅子坐下,闻言打断他:我记得呀,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手啦。
他做出回忆的架势:...哥哥那天好像和女人约会了,那天我在你后面两个位子,可能我不好吧,我后来才知道你有未婚妻的,之前没有人告诉我呀,于是就提了分手,哥当时也同意了不是吗?但是想想还是很伤心,就想着去喝两杯算了...
是被骗了,他以为要见的是一个父亲牵线的合作商,来的却是合作商的女儿,贺延赋已经知道解释太晚,他隐约猜到后面的剧情:他对你...
没有啦,付若垂下眼睛,手指搭在椅面上,有点脸红,这样的表情很碍眼:遇到了非要跟我碰杯子的人,然后,他帮我解围,可能酒喝多了,觉得他也很顺眼,所以发现有了宝宝,就商量着结婚算了。
这算什么,酒后乱x吗?
但付若就是这样的人,他用双手撑着椅子,翘了翘脚,希腊式礼服下摆只到膝盖上一点,从膝头到踝骨都非常骨感,只有腿肚还带点软肉,这截小腿在月光下泛着莹白。
他半是羞涩半是甜蜜地说:不过,我那时候蛮清醒的,其实是我先吻他的,他很温柔,每一步都问过我,是不是有点古板?
付若很没常识,读不懂空气,当他自觉陷入恋爱时,根本不关心对面坐着听的是谁,贺延赋有时候在车上等他,会看见他和直翻白眼的塑料朋友聊天,在付若口中,他有一个比自己稍大几岁,英俊多金的神秘男友。
但贺延赋也不是那种会轻易破防发疯的前任,他只是提出可能:从时间上算,那个孩子有没有可能...
他隐去了接下来要说的,付若却听懂了,好像被冒犯,乍然睁大了双眼:诶,没可能吧,我们之前每次都做措施啊,我和他...毕竟有点醉了,我也想试试刺激点,所以没有带...
他好像很为贺延赋考虑:哥哥你放心吧,我们两个的事情没有别人知道的,你一直都很小心啊,宝宝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贺延赋不是为了像个失败者一样在这里追问前任情人,但保险套不是万无一失:说不定。
付若笑了起来,眼睛弯起来,是那种幸福的人无缘无故令人讨厌的笑声:哥哥不会觉得自己带套都比...强吧?
贺延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他眉骨下压,英俊得凌厉,往常的付若一旦说谎,多半是没法承受这种审视的目光的。
可是没有结果,只是将人特地精心保养的卷发到雪白肉感的小腿肚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时候,他意识到这件袍子一样的婚服可能是为了不束缚到付若的腹部。
他自以为很了解付若。
所以他会相信。
其实到现在,他应该仍然认为,酒局游戏的吻,借走他西装外套,然后站在他车边等候,是一种付若常用的钓凯子手段。
他们的第一个夜晚,其实也是付若在陌生男人床上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对付若来说,这是一个很长很长,有关于暗恋和欺骗的故事。
门关上了,付若盯着那扇门,目光慢慢下落到自己的腰带上。
但是贺延赋对他太没耐心,所以永远也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觉得他笨蛋那就是你被当狗玩的开始()
第22章 小狐狸3
付若做过假戏好让他吃醋,可能是撒娇让男同事帮忙,或者夸奖他的朋友肌肉结实。
太假,贺延赋从来稳坐钓鱼台,一派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