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经人点拨,如果跟时总求情无用,就试着去跟时少求情,所以朱禹才会一直在时津的停车位等候。
只是朱禹被开除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儿了,他隔了一个月才来求情,是不是太晚了点?
并且看朱禹这精神状态,显然很不对劲,他根本不听旁人说的话,只自己一个劲儿地说自己被人诬陷,堪比窦娥冤,求时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回来工作等等。
时津面上微寒,冤枉?泄露保密文件的时候怎么不喊自己冤枉。
朱禹哭喊着,突然间又面目狰狞盯着时津,“时少,你这种人是不会懂我们为了钱拼命工作的人的,在你眼中,我们这种人是不是就跟畜生一样?”
“?”不是,这人到底在瞎联想什么?
“但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时少,这都是你逼我的!”
他不知道发了什么信号,让空荡无人的停车场陆陆续续出来不少手持钢棍、嘴里叼着烟的混子。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忍不住笑一笑,时津笑了。
“我向来不歧视发癫的人,你癫归癫,但你癫到我的跟前,就要另当别论了。”
他活动活动手腕,瞥了眼谢归,“谢老师,会打架吗?”
谢归还真思索了一下,“只有自保的程度。”
时津乐了,“那你乖乖躲在我的身后,今天,保你平安。”
谢归轻“嗯”一声。
下一秒,说只有自保程度的谢某,身形如风一样,一个手刀将朱禹劈晕的同时,夺来最先攻击的一人手中的钢棍,手腕一个翻转重击这人后背,直接打的人爬不起来。
朱禹叫来了二十多号人,都不用时津出手,就被谢归利落解决。
他像是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隐士大侠,打斗动作流畅又利落干脆,极具观赏价值,有时看似轻飘飘的一击,却在接触到身体时有如千斤锤捶打在骨头上,打的大部分人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痛晕了过去。
时津甚至还听到了有几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三分钟后,谢归擦干净手上不小心沾染到了的血迹,来到时津跟前。
时津打量他,“只有自保的程度?谢老师,你嘴里有点实话没有。”
“我不率先灭掉他们,他们就会想灭掉我,这不是自保是什么?”谢归对于词语有他自己的定义。
时津最佩服的就是谢归震惊人三观后还理所当然的表情,因为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理解的没有问题。
“算了,上车吧,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们待会儿就会来,今天这地儿不吉利,我们换个地儿。”时津开口。
谢归却伸手将时津拦住。
“干什么?”
“这个时候不应该会有奖励吗,时少爷。”谢归微弓身,将自己视线与时津齐平,保证时津在不用踮脚的情况也能亲到他。
停车场内随地大小躺了一片人,罪魁祸首却像叼回了主人扔出去的飞盘而求奖励的大狗狗。
时津心跳漏了一拍,他习惯了谢归过于霸道的相处方式,结果最近他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变得纯情起来,每次暧昧前都要问一下这个可不可以那个行不行。
到底行不行他难道不会看气氛嘛!还一个劲儿的问问问,他真想将谢归的嘴给缝上!
他是真的清汤寡水了两个月,本来有无数次机会他能向谢归伸出魔爪,结果被谢归给一本正经的推了回来,还义正言辞地说:
“现在不是你敏感期期间,不适宜频繁使用抑制剂。”
当初搬起的石头,在每一次人心黄黄时就开始砸他的脚。
而现在,谢归又故技重施,勾引他一把,等他身上的火燃起来,他再一本正经地装良家妇男,表示“时少,我们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