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凶吗?”温砚笙呼出口气,摇了摇头,“我觉得并没有。”
随着肩膀上传来更重的按压力度,温砚笙提高了声音:“荣家人背地里的生意本就不干净,你以为出了国以后他们还会像在国内那样老老实实的跟你坐在同个谈判桌上明码谈价吗?你知道我在国内听到程歆说你要去见荣家兄弟是什么心情吗?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我只要一想到你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为我涉险……”
温砚笙说到这里声音停了一下,虞卿辞侧过头,突然发现温砚笙的脸色有些白,眼睛也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布满血丝,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凌厉摄人。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温砚笙却偏开了头。
温砚笙静默了片刻,轻轻笑了一声,眼神有些黯淡:“虞叔叔和卿姨说得没有错,我身边危险重重,他们怎么能安心呢?”
虞卿辞忙握上了温砚笙的手,想要解释:“不是的。”
她的语气很急,她宁可温砚笙骂她一顿,就算对她冷暴力也没有关系。可她听不得温砚笙如此卑微内疚的语气,更听不得温砚笙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是这些人先惹出事端,你也是受害者,你不能把什么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温砚笙摇头:“但他们是为了我而来,别人怎么就没有这种事?说到底,都是因为我。”
“不是的。”虞卿辞的心都要疼死了,她将唇蹭到温砚笙的唇边,放低了声音,“你别再说这种话让我心疼了,好不好?”
“你也会心疼吗?”温砚笙反问虞卿辞,车窗外的路灯光折射进来,将她眼中的血丝映得更为明显。
“程歆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在公司开例会,我们之间有七八个小时的时差,我真怕、真怕我赶到英国的时候,你已经被荣家那两兄弟控制了。”
她目光渐渐跟虞卿辞对视上,带着虞卿辞看不懂的挣扎与隐忍:“如果那样的话,阿辞,我会发疯的。”
像是一记重石砸到心里,又沉又闷又疼,虞卿辞试图解释:“荣家那两兄弟在国外没有收入来源,他们想知道你到底告诉了警方多少条他们背后的生意线路。如今他们主动送上门,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要是等到他们找上你,他们的警惕性哪会这么低,我当饵肯定比你”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温砚笙忽然吻上了她。
温砚笙死死的揽着虞卿辞的腰,把她抱在怀里,急而凶的去吻她的唇。
虞卿辞几乎要窒息。
就在虞卿辞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时,温砚笙终于松开了她,贴近她的耳畔,低声告诉她:“你当饵肯定不是最佳的选项,因为你根本无法反抗。”
虞卿辞不明所以,温砚笙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在下一秒就给了她答案,重新吻了上来。
这一回温砚笙抱得更紧,不给虞卿辞任何可以挣扎的可能,用每一份亲昵去解释那一句‘无法反抗’。
吻越来越凶,透过车玻璃的反光,虞卿辞看到被紧箍在怀里的自己,像是无从挣扎的猎物,被牢牢的咬住了命脉。
“温砚笙……唔……”
虞卿辞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阻止,嘴都要被亲肿了。一想到明天还要顶着这副模样去见合作方,虞卿辞慌忙的推温砚笙:“我、我带了保镖进包厢的。”
温砚笙的动作停下,目光定定的看了虞卿辞两秒,忽然咬了一下虞卿辞的下唇:“那保镖在外间,你挑衅他们的时候,考虑过自己的安全吗?”
挑衅?她好像是挑衅过一句,在炫耀她的戒指时。
但温砚笙怎么会知道?
虞卿辞的沉默让温砚笙的脸色愈沉,察觉到温砚笙又落在自己唇上的视线后,虞卿辞忙说:“当时他们离我两米远,抓不到我。”
“你觉得,两米对于想要控制你的成年男人来说,能算是安全的距离?”温砚笙反问她。
虞卿辞找不到反驳的话,面对着温砚笙越来越深的眼瞳,生出几分退意,想要出口的那句‘可是’随着温砚笙的靠近消失在唇齿间。
车厢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边停了下来,虞卿辞侧头看向车窗外,不是酒店的停车场,周围的建筑物更像是住宅区,她双手揪着温砚笙的外套衣领,几乎就要坐不稳。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久别重逢和劫后余生的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虞卿辞微微分开唇,任由温砚笙探进来。吻又凶又急,和温砚笙这大半年以来在人前的游刃有余完全不同。
虞卿辞的指尖摸索上车扶手,想要借此稳住身子,又被温砚笙覆着手拽回去,吻只暂停了一瞬,虞卿辞还来不及调整坐姿和呼吸频率,就被抵在了靠背上。
汗珠顺着发际线滑落,模糊了视线,在温砚笙抽出她衬衣下摆时,虞卿辞剧烈的挣扎起来:“等!等等!”
温砚笙的动作不停,大半年没有接触依旧能精准的唤醒她的身体,所到之处像是点起了火,让虞卿辞又热又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