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深吸了口气,发出一声闷哼。

虞卿辞的力道放轻,却还是不轻不重的研磨着,然后缓缓拢上嘴,贴着唇瓣在上面吮吸。

办公室里透进来的阳光亮得刺眼,虞卿辞一遍又一遍的吸着温砚笙的颈侧,一分钟,两分钟,又或许更久。搭在肩膀的手几乎要失去力气了,只能倚仗温砚笙的怀抱才能勉强坐稳。

虞卿辞的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下来,气喘吁吁的分开,眼中原本装出来的冷漠都变得迷离。

温砚笙怜惜的在她眼睫上亲了亲,无奈的将人抱进怀里:“消气了没?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被虞卿辞咬出来的鲜红吻痕耀武扬威的点缀在温砚笙的脖子上,虞卿辞这才后知后觉的生出些羞赧与后悔:“疼吗?”

“是有点疼,但好像没其他办法了。”温砚笙垂眼摸了下那个印记,就在领口旁边,就算系上纽扣,也只能遮挡住一半,她索性先放任了。

“咬呢,当然不是白咬的。”温砚笙放开她,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虞卿辞小姐,你说对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虞卿辞避开视线。

温砚笙凑近她耳边:“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虞卿辞手一紧,身体跟着也有些僵硬。温砚笙见她没有要再闹的意思,才说:“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具体原因了吗?”

虞卿辞看着那枚几乎要渗血的吻痕,心头涌上那么一点点点的负罪感,突然觉得说这件事也不是那么丢人了。

毕竟,温砚笙接下来几天要顶着这枚吻痕上班更丢人……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难表达。”虞卿辞缓缓抬头,生怕在温砚笙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不耐,“你能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吗?”

“原来还真有这么一件事。”温砚笙往后退开一步,打算给足虞卿辞酝酿的空间。

但她刚退后没几秒,虞卿辞就伸手捏上她的衬衫,把她拉了回去:“你别离我那么远,就跟老师审问犯错的学生似的。”

温教授又气又笑:“你要是我的研究生,就准备延毕吧。”

“延毕就延毕。”虞卿辞随手拿起桌上一份文件抱在怀里,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摆烂感。

然后就又不说话了。

温砚笙与人交往向来都是利来利往,向来不需要牵扯太多的个人感情。相处得来就相处,相处不来就从其他地方讨回来,唯独在虞卿辞面前,这些行事准则都发挥不了作用。

好好沟通吧,似乎行不通。哄也哄了,咬也咬了,看着发泄情绪了,结果说了一半又停了,连她站得远一点也不行,温砚笙不禁荒诞的想,她是不是应该把人抱在怀里才是正确的沟通方式。

若是不沟通……今天能当着她的面往娱乐公司跑,明天没准就能在夜场里醉生梦死,到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找谁赔个女朋友。

同时,虞卿辞也观察着温砚笙的脸色。以前没在一起时她每个月都要往温砚笙家跑几趟,跑得没心没肺,想赖就赖想走就走。可如今吧,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虞卿辞牵住了温砚笙的手,勾着她的掌心轻轻挠了两下:“你没生我的气吧?”

温砚笙抬眼:“你想听我说生气吗?”

虞卿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你要是生气了的话,我就勉强哄一哄你。”

温砚笙就要被这祖宗给气笑,她伸手揉了下虞卿辞的脑袋,总结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所以我不能生气,也不能知道你不开心的原因?”

虞卿辞不说话了。

温砚笙一直耐心的等着。

大概过了有六七分钟,虞卿辞终于打算开口说原因:“先说好,你要是听完后嘲笑我,我们就再也别见面了。”

温砚笙一听她这颓丧的语气,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她轻轻挑了下眉,说:“可以。”

“那天我跟你说公司离家太远了,我想搬出去住。”虞卿辞的话说得语无伦次,“在跟你说之前,我还跟我妈妈提了一次,当时她还夸你了。”

饶是温教授平日里面对再深奥的学术问题、迎上再难搞的合作方都能面不改色。此刻脸上罕见的呈现出几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