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煞有其事,渐渐的找到了以前对前任们说喜欢时的底气:“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你长的好看,工作能力也强,我喜欢你的全部,连你的每一根头发丝我都喜欢。”
温砚笙的脸上却没有虞卿辞想象的那种满足,她低低的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但却不是惊喜。
这个反应超乎了虞卿辞的意料。
“收一收吧。”温砚笙又笑了一下,用讲述一个显而易见的知识点的口吻,对虞卿辞说,“你知道的,我要的不仅仅是这种敷衍的喜欢。”
虞卿辞的脸一垮,又重新将脑袋抵到温砚笙的肩膀上,闷闷道:“温砚笙,你就是故意的吧。”
故意说了那些让她心痒难耐的话,故意将自己摆在一个下位者的身份,就是想引起她的心疼与不忍。
还说什么不用现在给答复,要是现在想不出个答案,等晚上她还睡不睡得着觉了?等回了虞家,她还能不能过好这个年了?
虞卿辞从温砚笙的身上,第一次深刻的体悟到了商人狡诈的特性。看似什么都不要,实则早已切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后颈上传来温砚笙温柔的抚弄,一下一下,蔓延到后背,轻轻安抚。
她问虞卿辞:“不是喜欢烟花吗?不继续看了?”
虞卿辞瞪着她:“谁还有心思看烟花啊!”
温砚笙若有所思:“那让他们停下?”
停下就得回去了,虞卿辞纠结一瞬,故意说:“那多浪费啊。”
温砚笙:“可以下回继续。”
虞卿辞等的就是这句,她立刻问:“你以后还会陪我放烟花吗?”
就算她一直给不了温砚笙答案。
“会。”温砚笙的唇瓣很轻的擦过虞卿辞的耳畔。
虞卿辞吸着一口气:“那你还会在公司的事情上帮我吗?”
温砚笙思索片刻:“我尽力。”
虞卿辞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问:“那我们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吗?”
问出这句后,温砚笙没有立刻回答,虞卿辞的心又紧张的被吊起。
一秒,两秒,三秒后,她听温砚笙说:“不作数。”
该来的还是来了。虞卿辞在得到温砚笙的‘喜欢’后,最为担忧的便是温砚笙会因为她的无法回应而放弃她。
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给不了温砚笙回应,又舍不得温砚笙对她的好。
“我知道了。”虞卿辞垂着脑袋,甚至还为温砚笙找理由,“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你不想要敷衍的喜欢,我能理解。”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断裂,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啪嗒
滴落在温砚笙的颈侧,带着还未散去的温度,温砚笙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瞬:“你……”
“头发太湿了,还没干。”虞卿辞哑着声,欲盖弥彰。
温砚笙简直都要被这祖宗给气笑了,她强行转过虞卿辞的脑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虞卿辞跟她对视:“哭什么。”
偏偏虞卿辞还在躲,往日里气焰嚣张的大小姐,收起尖锐的爪牙后,本质上还是只人畜无害的狐狸崽。
“都说了头发没干了,你烦不烦啊温砚笙?”虞卿辞被她这么捏着,脸上所有的神态都被强行暴露出来,不免也有些恼羞成怒。
“我都还没生气,你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