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能理解,但此刻虞卿辞觉得,自己好像是能理解一点了。亲吻也不仅仅是为了增加情调进入接下去的正题,好像确实能让人晕晕乎乎,沉醉其中。
像是快要晕眩过去,舍不得清醒过来,恨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对方手中。
吻了很久,意识半抽离时,温砚笙终于停了下来,指腹轻柔的擦过虞卿辞的唇,拭走最后一丝水渍。虞卿辞迷茫的睁开眼,又被温砚笙的手心遮住,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睡吧。”
虞卿辞轻轻应了一声,刚刚在浴室里没能得到的满足似乎在这一刻餍足,困意来袭,沉沉睡了过去。
温砚笙替虞卿辞盖上被子,目光描摹过她的眉眼,轻轻叹了一声。
而后倾过身,关上了床头的灯。
第二天早,云城的天空格外明亮。浓云消散,余下太阳光影影绰绰洒落人间。
温砚笙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虞卿辞还没醒,头发软趴趴的搭在脸颊上,其中一缕落在鼻尖,随着呼吸轻缓地起伏着。
大半床被子被卷在怀里抱着,脚搭在上面,睡得很熟。
温砚笙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折返回卫生间,解开睡衣,对着镜子查看后肩的伤。昨晚的药膏起了作用,已经没有再渗血的痕迹。
她重新上了药,换上来时内搭的衬衫,一粒粒将纽扣系到脖子根,从镜子里看到熟悉的自己。
这时,卧室的房门传来敲门声,被惊醒,迷迷糊糊的下床去开门。
是整理屋子的一位阿姨,来询问虞卿辞要不要吃早餐。平时阿姨也不会来扰人清梦,除非另一种可能……
虞卿辞下意识问了句:“我爸回来了?”
阿姨点点头:“虞总正在回家的路上,交代我准备早餐,好像是夫人要提前回国过年。”
昨天是小年,离过年只剩下短短几天,算算日子,她妈妈确实该回国了。
虞卿辞回了句‘知道了,我等会就下楼’后,关上房门。
早餐百分百是她爸交代要叫她下去吃的,没准还是为了在她妈妈面前展现他的管教有方,像是在这教育子女的这方面终于扳回一成。
她爸妈是典型的商业联姻,没有婚前协议那一套,婚后财产共享,卿女士更是直接把陪嫁的公司都合并进了博鑫,然后拿着博鑫总公司的股份坐享其成。
她有钱,所以一直过得很潇洒,也很喜欢投资同样的艺术爱好者。博鑫旗下娱乐相关的公司,真细究起来,应该都算是她的资产,虞卿辞从小就被她带着穿梭在各种艺术展和大秀,耳濡目染。
卿意和虞柏洲就像是磁铁的两个极端,一个满心风月,一个利来利往,婚姻是他们人生中必要的程序,却并不会因此而妥协。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虞卿辞要是早早的告诉卿意想进娱乐圈,就不会被虞柏洲抹去在娱乐圈的一切痕迹。
可她却没有,她给未来的自己选了另一条更为循规蹈矩的路。
虞卿辞醒得晕晕乎乎,飘回床的时候,虞卿辞本能的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头一转,对上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温砚笙,瞳孔骤缩,几乎是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她开始找温砚笙的衣服,边找边交代:“我妈妈回国的时间提前了,你那位虞总正在回家的路上,赶紧赶紧,你趁现在离开。”
温砚笙从虞卿辞手上接过衣服,四平八稳的穿着,将衬衫系进裤腰时,回道:“上回阿姨回国时没赶上,这回正好拜访她。”
“拜访是从门外进来拜访的,不是站在门里面拜访她!”虞卿辞此刻真想拿她爸爸的那一套问一问温砚笙,是不是英国待了太多年,不知道什么叫‘拜访’了。
她又跑到窗边去看外面的天气,还没来得及提醒温砚笙要慢开车,虞卿辞眼一眯,看到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正开进最外圈的大门,踏着白雪而来。
虞卿辞一惊,没想到她爸爸会回来得那么快,忙又冲过去拦住要开门的温砚笙:“你等等!现在不能出去。”
温砚笙转过身:“怎么了?”
“我爸已经回来了,你不能往这出去。”虞卿辞急的团团转,发丝在空中荡出凌乱的弧度。
突然,她的目光转向了那扇窗户,温砚笙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挑了下眉:“你不会要我跳楼吧?”
虞卿辞摇了摇头,立刻否定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