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涵少见的不自然，心跳如鼓，低沉的声音轻嗯了一声，随即转开头，不敢直视季凌，俊逸的侧脸却罕见的不自然发红。

这样的杜子涵，让季凌眼前一亮，一些不合时宜的，积压已久的想法便冒了出来，“师兄，你之前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答应过季凌的事？

杜子涵脑子一懵，有点紧张了，他答应过季凌的事，好像不少，此时此刻，季凌说的是哪件事？

杜子涵犹豫着，想了一下措辞，尚未想该如何在不让季凌生气的前提下问出是哪件事，对方倒先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兄之前不是说过，等我们结丹之后就可以……”

可以的后面是什么话？

哪怕季凌没说，却惹得两人无限遐想。

杜子涵艰难的别开眼，喉结上下滚动，如此行径，若再开口对季凌说不可以，那就太虚伪，太违心了。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道侣的求……之前能忍的住，靠的都是极大的意志力。

现在不一样了，至少条件不一样了，这些事，可以做了。

是啊，季凌对此事心心念念，两人都已结丹，季凌还说过他已经长大成年，那么，更近一步的接触，为什么不可以？

这等大事，季凌几次三番的问，他再拒绝，季凌该怎么想？

于是，杜子涵特别慎重，特别严肃的对季凌点了下头，“可以。”

见状，季凌快被杜子涵严肃的模样逗笑了。

出了空间，两人为防止被打扰，将几小只全部收回识海，又在房间内布下阵法，杜子涵甚至去找穆少棠，撒谎说他与季凌要闭关，没事不用去看他们。

为了今晚两人更亲密的接触，两人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却不想，肩并肩并排躺在床上，彼此贴得极近，对方的呼吸仿若近在咫尺，各自竟都还有些不适应。

明明之前，两人也有过亲密的接触，这会这般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双双躺尸，属实不该。

也许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事，这会，季凌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这种事，应该是身为雌虫的他主动，让雄主躺着享受才对，可是，他与虫族的雌虫到底是不一样的，现在，他除了紧张，更多的还是激动，激动得脑子一片空白。

季凌虽然几次三番与杜子涵说过这些事，但真到这种时候，没有经验的人，多少会有些紧张的。

而杜子涵也不敢做什么，以前没到这一步，杜子涵这个心大的，很多事都没想过。

这会要做一些少儿不宜的，道侣之间要做的事了，杜子涵才反应过来，他与季凌，到底该谁主动一点？

因为个想个的，以至于谁都没有先逾矩踏出第一步。

两人之间，若说最不安分的，便是不受控制的心脏在疯狂鼓噪，脸颊控制不住的发烫。

许久后，许是做足了准备，鼓足了勇气，杜子涵一个翻身压在季凌身上，双手撑在季凌身侧，目光深而炙热的注视着身下的人，缓缓的低下头，含住那张肖想已久的红唇。

季凌已经主动开口了，那么接下来换他主动，这没什么不对。

而且，杜子涵等了这么久，季凌没有动作，那不就是说……他在等他主动吗？

上方的那个，不就该主动点的吗？

杜子涵一直觉得“快”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字，是一种表扬，赞许。

例如，谁修炼快，出剑快，进境快等等，皆是说明此人的资质天赋好。

但这会，他却只觉得，“快”这个字，一点都不好，甚至是一种讽刺。

杜子涵黑着脸，嘴角向下瘪，狭长的眼微微瞪圆了，似不敢相信，不能接受自己会这般快。

他这样的，不就旁人口中常说的是中看不中用吗？

季凌看着杜子涵的脸色红了青，青了红，还一脸的懵逼、不可置信，不厚道的干脆把脸埋进掌心里，发出闷闷的笑声，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