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凌眼里藏不住的期盼, 杜子涵喉结上下滚动，暗暗想, 是啊，他与季凌是道侣，季凌不再满足于寻常的搂搂抱抱，想要更近一步的接触不是很正常吗？

若没有其他想法，清心寡欲，那才不正常吧？

反观自己，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道侣在怀，还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个男人，是个好道侣的男人，大概都拒绝不了这样的请求吧？

不能满足道侣的男人说出去岂不是丢脸？

季凌扬起脸，努了努嘴，有点委屈的重复道：“师兄，不能亲一下吗？”

杜子涵：“…………”能，怎么不能，说不能他还是男人吗？

杜子涵鼻血快流了，顿觉口干舌燥，明为理智的那根弦嘭的一下，断了。

此时此刻，杜子涵已经记不起之前信誓旦旦劝诫季凌说过的什么你年纪还小不能越界之类的话了。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哼，男人！！

活了十九年，杜子涵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色欲熏心。

他低下头，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紧张，就跟少年人背着父母偷偷做些不可为的羞羞事一样的心慌。

现在这种时候，贺擎告诫过的，未结丹之前不能泄了元阳的话全被杜子涵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唇相触间，杜子涵只觉得季凌的唇软得不可思议。

这方面，两人谁都没有经验，就那样唇贴着唇，你不动我不动。

出于男人的天性，杜子涵觉得道侣之间的亲吻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动一动，更深入彼此了解才对。

当他准备更进一步时，不经意睁开眼的瞬间，在触及季凌呆愣懵懂无知的双眼，脑子里那根已经断掉的弦不合时宜的自动连接起来。

杜子涵继续不下去了。

他还想做个人。

以前杜子涵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重欲，会将那种事看得那般重。

现在，他懂了。

情到深处，有的事，真的难以自我控制。

只可惜，季凌还小，两人尚未结丹，不得不忍着。

见杜子涵离开自己的唇，季凌失落了瞬，喃喃喊了声，“师兄~”

他之所以没闭上眼，无非是想多看两眼陷入情、欲里的杜子涵罢了。

染上欲、望的杜子涵，只看一眼，季凌便舍不得闭上眼。

杜子涵强压下那股不该有的躁动，许是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不好看，他伸出右手捂住季凌的眼，自己则羞红着脸，沙哑的声音彰显着他的不平静，“季凌，不要看了。”

自己不做人事的样子，杜子涵不想季凌继续看下去。

那会让他觉得无地自容，丢脸又尴尬。

之前口口声声说得大义凛然，如今想来，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话罢了。

他终究还是一个被“欲”掌控的普通男人。

“你还小，我们尚未结丹，有的事还不能做，知道吗？”再继续下去，擦枪走火怎么办？